凌池见多识广，天南海北、奇闻轶事张口就来，让自幼就生活在洛阳，几乎足不出户的长孙无垢听了十分着迷。就连长孙无忌也会在一旁默默倾听，增长见闻。

“凌大哥，海的另一边真的有比大隋还要巨大的陆地吗？”

“凌大哥，海上如此巨大的风浪，人又如何过得去呢？”

“凌大哥，你说那片大陆上有亩产千斤的粮食，真的吗！？”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个圆球？大隋只有这么一点大？”

“地球是围着太阳转？怎么可能！”

“凌大哥……”

十天眨眼即过，这一天，长安城就在眼前了，到了这个时候，长孙无垢突然安静了下来，缩在马车里不出来，也不再和凌池说话。

“……”凌池看着马车，若有所思。

“凌兄。”长孙无忌默默地走到他身边，道：“小妹即将嫁做人妇，却是不好再和异性举止亲密。”

凌池点点头：“我知道。”

顿了顿，走到马车边，道：“无垢，前面就是长安城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别处，你多保重。日后有暇，记得去桃花岛找我，到时凌大哥给你做好吃的。”

“……有劳凌大哥了，小妹日后一定前去。”长孙无垢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是像以往那样温柔，只是有些发颤。

凌池微微一笑：“以后李二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嗯。”

……

凌池走了，马车里，长孙无垢无声的流着泪，小丫鬟十分不忍，却无法安慰，只能频频用香帕为其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