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一个叫做克瑞，他是一个好孩子，他彬彬有礼，他懂得待人接物的分寸，虽然有时候也会骄傲，但是他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但是，一个不经过血与火洗礼的皇帝，是永远无法在战争之中胜利的。他成为皇帝的第一课，就是要他学会，你的皇位，必须要通过钢铁和鲜血才能获得！”

“所以，作为他的父亲，我给了他血和火，只有这些东西，才能让他真正成长为一个帝王，一个永恒国度的帝王！”

“我还有一个孩子，他叫做提利安，他是我最小的孩子，但是他更加聪明，他的聪明才智比起他的哥哥和我加在一切还高。但，他不是一个王者。一个真正的王者，有的时候，需要的甚至是愚蠢。但他的智慧也有他的用武之地。于是，我作为一个父亲，亲手为他做出了选择。”

“那是毁灭之路，只要踏上那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必须义无反顾！但是我的孩子他足够聪明，他明明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前面等着他，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怨言，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身为他的父亲，有的时候真的想结束这一切，这对他和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是，身为一个皇帝，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一旦结束，也许我们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恐怕，是我这一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虽然是以大义之名，但这依然不能改变这是一件蠢事的本质。”

“我对此，没有半点自豪。”

这位曾经的皇帝一字一句的说着，语速很慢，声音也很平稳。但是龙一却能够看出他内心深处的哀伤。

龙一不曾是父亲，他根本无法体会这种程度的哀伤。

“你，后悔么？”龙一问道。

“每一天，无时无刻。”皇帝说。

然后，龙一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从私人空间取出酒来，将皇帝手中擦拭铠甲的布扔到一边。

“这个时候，你需要的是酒。”

酒精是麻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当人酩酊大醉的时候，就会忘记一切烦恼。所以这位先皇什么都不说，只是闷头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一直到他最终倒在桌上，龙一才从他口中听到了模糊的一句话。

“我的孩子……”

龙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白龙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