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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十分之遥远,像是过了很多很多年,渺小得随时都可以忘却了,但又总那么清晰的钉在她的内心,烙在心上。

头好疼啊!她的太阳穴突突地猛跳,像是有什么快要挣脱脑袋的桎梏,冲出去。

痛苦的她没看见,谈未然又一次来到她身前,打量着她,狠狠一拳轰得她飞到天空中。这时,肚中五脏六腑翻腾,仿佛昨日前日吃掉的东西,全都从嘴里,从鼻子里一泻千里,那种火辣辣的难受终于让她回到真实。

师父死了……

但这一回,她还没来得及为此痛苦,又被谈未然一拳打得狂飙八十丈,狠狠地如流星般砸在大地上。

不知是燕独舞内心的渴望,还是她的哀恸,令得她一再想到师父的时候,总是会恍惚那么一下。在“对,师父死了”的真实和“胡说,其实师父好着呢”的虚幻之间分不出真假,就犹如自动进入了自我构建的一个精神囚牢里。

接下来,她再没有机会摧残自己。

因为,谈未然在用他的拳头用真实的方式,摧残着她,让她无法构建那个精神囚牢。

一拳,又一拳!

硬桥硬马,拳拳到肉,打中会最大产生痛楚的位置,每一拳都让痛楚在她的身体上蔓延,让真实在她身上扩散。有那么一两拳,甚至让她觉得肋骨都被砸断了那么一两根。

渐渐地,勾起了她心中的记忆。这痛,这气愤,是如此之似曾相识。对了,是什么时候经历过,发生过?

那是十多年前,刚偷偷的甩掉家中护卫,没按计划回家,而是到了小不周山和师父会合。她记得师父很焦虑,十分悲伤,对了,是为了宗门。

那个什么宗门,有什么大不了的……处于穷乡僻壤,哪有北燕好,要什么有什么。

可,北燕再好,宗门才是宗门啊。

然后,就遇上那个“可恶的可恨的可气的谈未然”!

再后来,她被那个可恨可恶可气的谈未然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