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
谈未然心想别觉得这是贬义,好歹算是一种勇于承担的精神呢!
“嗯,应该算是吧?”傅永宁装模作样的附和,眼眉又不掩饰好心情,一脸甩掉包袱的轻快模样,给谈未然带着嘲笑他是甩掉慕云这根心中刺后,恨不得走路都自家带风。
合计一番,把慕云一事的处理方法拟定。傅永宁拔掉了心刺,舒服了自在了,把一个像刺猬不好沾手的包袱丢给谈未然。
这包袱因人而异,在谈未然来看不大不沉,完全能扛得住。最大的惊喜是慕九变,这个他曾想招揽,最后却发现完全没希望,彻底放弃掉的慕九变给送上门了。
哪怕二人觉得如此处置很不错,一时半会也没法执行,只有暂且放着,等吧。
因为,没几天谈未然和傅永宁就一道启程上路了。
……
天色漆黑,些许的雨水在夜晚洒向人间,啪啦啦打在树上叶子上,发出急骤响声,如同雨夜的独特音符。
“燕姐姐,你在干什么……”
绿儿抱着一堆干柴进入有些破烂的道观,擦拭着头脸的不多雨水,看着烧火的燕独舞弄得雪白脸庞上处处乌黑,不禁笑道:“你放下,这些粗活让我来吧。”
“我肯定能学会的。”燕独舞硬挺着修长脖子,一路上她才发现自家连烧火都做不好,这令她感到难堪了:“今天一定要学会!”
其实她做不好的,绝不止烧火一件事。
和绿儿一道偷偷溜出来又一起出发,一个心想着一定要追赶上谈未然,不能被甩开距离。另一个想的却是不要再被少爷丢在一边,要陪伴着少爷,像从前一样。
一路同行,燕独舞渐渐发现绿儿会做饭能做菜,会野外生存能家居生活。对一个小时候就敢单枪匹马闯荡山里,为了蜂蜜单挑一群野蜂,为摘取果子敢往二十丈大树上爬的绿儿来说,像烧个火之类的事纯粹小意思。
这快一年来,烧火做饭等杂事统统是绿儿在做。燕独舞虽是小公主,习惯了支使别人,如此长期下来也觉得不好意思,显得有单酒囊饭袋了。她下定决心要分担一些,结果发现连烧火似乎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