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完成了,不等于安然无事了,他得为这把宝剑设计出将来的提升路线,视乎雇主个人选择,从材料到环境和方法等等均要做一个完整方案交给雇主。
所以人们常说,炼制法器没什么大不了的,炼制灵器才最考校炼器师个人能力。
好在谈未然是半个懂行的,季来煊没那么劳心劳力,不然的话,按他的说法就是:“每次炼制完,心力交瘁之极,就和你们武修士生死相搏七天七天,在生死边缘打了无数个滚一样。不去青楼找几个红姑娘泡个一年半载,散不掉精神上的疲累,非得把人绷死了不可……”
“嘿嘿。”谈未然笑得很腼腆。
出自于欣赏,季来煊细致讲解了殊途剑的提升办法,务求讲得令谈未然理解。
至此,前前后后耗时八个月的殊途剑,终于完成。
百里洞府之会已为期不远,谈未然收拾行装,喜爱的拍拍腰间的殊途剑,诚挚向季来煊陈阳等人一一辞别,终于再次踏上路程。
不一会,谈未然的身影渐成为一个青色,从放眼的冰雪世界中渐渐失去最后一个淡淡的踪影。
“他很出色。”
季来煊收回目光,露出一缕满意,不掩饰赞赏。身侧的陈阳几个弟子连连点头:“师父所言极是,他不是某些空架子,有修为没实力,他实力很强。和他切磋几次,一次没赢,感觉完全没把他的真实实力逼出来。”
坦率说,谈未然给季来煊等人的感觉很怪异,有富贵人家的奢侈和低调做派,很多细节上又表现出散修风格。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从骨髓里透出的我行我素偏又雍容大气的独特率真气质。
一个陌生的身影飘然而至,沉声道:“他眼皮里有农家学说,甚至愿意重视,这才是最难得的。”一顿,向季来煊抱拳:“季前辈,多谢您派弟子前来告知。”
季来煊摆手道:“谢什么,我也希望有一天农家能得到发扬光大,令更多的人受益。”一顿,不胜惋惜:“可惜,不知他的年纪和出身来历。”
此人一笑道:“不打紧,我们会查出来。”
“若然这个谈未然当真来自帝王家的核心子弟,便当是我们农家兴起的机遇……”
此人语气满怀悠悠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