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余听说这话,心头一喜,心说这样最好。可转念一想,神武宗这群混蛋,不从荒州拐人了,别的拐人,不也一样是残害生灵,当真可恶至极。
那李执事看了一眼江余,又道:“虽不要人牲了,但年贡不可免。需每年分四次,上缴灵石币及其他货品。”说话的时候,李执事递上一张长长的清单,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所需年贡的种类和数量。不说那些珍奇的东西,光是灵石币,就要三千万枚,而且这只是三个月需要交纳的数目。
“卧槽,要这么多。”江余眉头一皱,江余对牧云城的账目不甚清楚,但他也清楚,以牧云城来说,是南来北往货运大都市,税收可以说是十分的丰富,但再丰富,每个月的税收,也绝对不到一千万枚灵石币。更不要说其他珍奇宝贝了。江余固然是很富有,但如果说让他拿出三千万灵石币来,他还是拿不出来的。
江余将那清单,给其他的几个执事看了,他们看过后,也都是皱眉。
江余看看了管理财务的赵执事,问道:“咱们牧云城的赋税有多少?”
赵执事闻言,道:“我牧云城为荒州第一的城市,每个月的赋税钱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百万枚灵石币左右,一个月若说缴纳一千万枚灵石币,实在是为难人。”
“府库还有多少钱?”江余侧目看向管理府库的王执事。王执事躬身一礼,道:“府库之中存钱,不过五百余万而已,即便加上赋税,也难弥补……”
“这样……”江余算了算,心说算上手里的五百万,加上每个月的三百万,实际上还差一千六百万灵石币的大窟窿。这么多钱,要去哪里寻啊。
“你们有什么好主意?”江余问向那些执事。那些执事互相看了看,管理财务的赵执事率先道:“此事倒是有先例,有一年也是如此,让我荒州提供钱帛。当时还是顾城主在时。”
“那顾城主是怎么解决的?”江余问道。赵执事想了想,道:“当时顾城主邀请了全城的望族,还有豪商巨贾,要他们出钱,同时赋税也加了一倍,如此方才熬过难关。”
听到这样的话,管理府库的王执事插嘴道:“那时候只是缴纳一个月而已,所以那些富商望族才会出钱。如今这年贡,还不知何时是头,若是加了赋税,或是盘剥本地望族和豪商巨贾,只怕他们会外逃,甚至另开口岸,到时候我们即便把赋税变回来,恐怕一个月连一百万都收不到了。”
听到王执事反对,赵执事道:“荒州又不是我一家牧云城有这样的难题,我便不信,其他六城,不会增加赋税和盘剥富商,若不如此做,他们的钱从何来。”
江余听着他们两个人议论,他心头是赞同王执事的,心说这年贡,真的说不准要维持多久,如果真的贸然加税,盘剥富户,那么只是杀鸡取卵,能缓解一时,但却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是不可取的。而且以江余的心态来说,他也是不愿意加税的,毕竟加税影响最大的,其实还是那些贫苦的下层的人,税多了,对富户来说,是多交钱肉疼。而对穷苦的人来说,可能夺走的便是他们的口粮了。
江余让这些执事出主意,这些执事五花八门,出了一大堆主意,没一个靠谱的。也没有一个能让江余采纳的主意。
“如果还是贡献人牲就好了,如今这年贡,简直是强人所难啊。”也不知道是谁,这般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而其他人,竟然都是纷纷认同,窃窃私语,都道还不如当初那样贡献人牲来的方便些。
一时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江余便遣散了他们,让他们回去去想,只道他们若是想出了主意,就立即通知自己,当然是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