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二百两也不少了,寻常人家那些小家碧玉,最多也才一百来两银子。
要知道,许蕙兰身上可是有疾的,还比不得那些姑娘呢,要不是把云闱名声实在不大好听,她们都要转头走人,重新给他说个媳妇了。
她若是许家的人,此刻便见好就收了,那样个姑娘,肯出二百两银子的聘礼,算是遇上好人家了,许家也该有自知之明才是。
“这……”许母有些犹豫的看许家祖母。
实则,犹豫是装的,她自然不肯点头。
把家那样的高门大户,也太小气了些,就出二百两银子的聘礼,就想把她女儿娶走?
想得美。
依着她心里,最多去掉个零头,六百两银子,少一两都不成。
但她又不敢说的太武断了,真要是将把家这些人吓跑了,以后恐怕遇不上这样的人家。
许家祖母摇了摇头:“这也未免太少了些,往后我们在那些亲戚跟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你家那个姨侄女,到底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怎么能拿出这么多的聘礼?”张媒婆就有些不信许母的话。
“她嫁去了苏州,家里是做织造的,听说光了铺子便开了十五六家。”许母这会儿倒是松了口,说起姨侄女的亲事,一脸的与有荣焉。
“做织造的?”张媒婆恍然大悟:“难怪这么富裕。”
她拍了拍许母的手,笑着劝道:“那样的富裕人家,哪是咱们这平头老百姓能比的?
你啊,差不多就得了,可别咬着六百六十六两不放了。”
她这也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就是不知许母能不能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