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就管不住儿子,本想娶个贤惠的儿媳妇,帮他管教着让他好好读书,可瞧这情形,往后这两人怕是要一条心的来气他。
姜还是老的辣,秦焕禧转瞬便反应过来:“这嫁妆,也不是,必须得交给婆母,只是家里头谁掌家,便在谁手中。
长辈也不会真使了你的嫁妆,只不过是代为保管罢了。”
“原是这样。”云娇恍然大悟:“那我就不交了,一来成亲时,我哥嫂千叮咛万嘱咐,嫁妆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无论谁要都不能给。
二来我粗粗识的几个字,不需要旁人代为保管,别说是这点嫁妆了,再来这么多,我也能保管的过来。”
秦焕禧哪肯就此放过她?
她一拍桌子:“我就问你,这嫁妆你是交还是不交?”
“不交。”云娇回的果断:“大姑母若是想要我交嫁妆,可去府尹处告我去,只要是府尹大人开口说一句我这嫁妆该交,那我绝无二话!”
她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全然没有给秦焕禧留半分脸面,这样倚老卖老的妇人,也不需要什么脸面。
而同时,她心里也起了疑惑。
秦焕禧为何如此关切她的嫁妆?这家里的下人又都听她的,那家里那个铺子呢?里头会不会也都是她的人?
照理说,娘家侄子娶妻,这是大喜事,就算心里对新媳妇再不喜,也不该如此步步紧逼。
难道,是她来耽搁了秦焕禧什么?
若是这般,秦焕禧当初恐怕就不单单是凭借庄子上的那些地撑起偌大一个祝家了。
想想也是,起初只有十几亩地,租出去一年能有多少租子?若是自己种,又能有多少收成?
祝家那许多人口要吃要用,这些年又是娶媳妇又是嫁姑娘,一年到头又能余下多少银子?
若说这里头没有鬼,她还真是有些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