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出去,重新进来。”丁寅从善如流,转身便要出去。
“站住。”秦南风叫住他:“罢了罢了,下回记住了。”
他看透了,这就是个屡教不改的。
“是。”丁寅恭敬的低头。
“什么事,说吧。”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又打开了文书。
“杨慧君那里有动静了。”丁寅小声的道:“她派人去见了连侍郎,约定了后日午后,在会仙酒楼的厢房见面。”
“连侍郎。”秦南风骤然握紧了手中的文书,眼中杀意涌动:“果然是他!”
他早便怀疑此事与连家有干系,但苦于毫无证据,过了这么久,总算有线索了。
他舅舅一向不与人结交,同帝京这些官员,素无交集,但也无甚仇怨。
除了连家。
连景暗算他那回,舅舅怒了,一枪将他挑下了马,虽保住了性命,但却终身不良于行。
连景是连侍郎的独孙,是连侍郎的心肝宝贝,他当初就觉得,连侍郎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他想着,他同舅舅常年远在边关,连侍郎便是想要对付他们,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却不曾想,舅舅却因此丧了命。
但只凭一个连侍郎,怎么支使的了边关大军内部的将领?
依他推测,此事不仅宰相连盖脱不开干系,便是梁承觐也该是知晓的,只是不知他是知道装作不知道,还是授意连盖如此做的。
连盖是因为拉拢舅舅不成,反生了恨意,至于梁承觐,是怕舅舅功高盖主。
不过这回,连家勾结东岳,梁承觐肯定是不知情的,不知此番,他们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派人盯着。”片刻之后,他平复了心绪,神色恢复如初。
“一直盯着呢。”丁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