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俨瞧他神色慌张,倒也不曾放在心上,他虽不记得这人姓谁名甚,但也眼熟,晓得他是个画师,他当是把云庭请他来作画之类的,便挥手让他走了。
可进屋子瞧见云娇,他便觉得有些不对了,是以便叫小厮带着追上去,果然将这家伙绑到了。
布套扯开之后,陈画竹眼前陡然一亮,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待他定下神瞧清楚眼前之人,顿时吓得浑身一抖,连忙挣扎者起身跪了下来。
嘴叫人堵了发不了声,可他心里却骂开了,这真是他娘的出门不曾看黄历,才叫个庶女威胁了,怎的转身又叫成国公给绑了?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起来自个儿何时得罪成国公了,他同成国公就不曾有过交集。
帝京大部分官宦人家他都去过,但也有少数人家不曾请过他,镇王府便是其中一个,成国公他更是想得罪也得罪不到的。
他想起镇王对自个儿的子女教养极好,这个成国公虽年少有些贪玩,但并非纨绔子弟,想来也不会将他如何的。
想到这处,他不由松了口气。
梁元俨蹲下身来,扯开他口中的破布丢到一边,俊秀的脸上满是笑意的将他望着。
陈画竹连忙磕头:“小人见过成国公。”
“给他松绑。”梁元俨吩咐了一句。
小厮连忙上前,解开了陈画竹手上绑着的绳子。
陈画竹连连磕头:“谢成国公。”
“把云庭叫你去做甚的?”梁元俨问了一句。
陈画竹不曾想他绑他是为了这事,嗫嚅了片刻,不晓得该如何说好。
“不好说?”梁元俨侧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