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在盛家,不说难熬,但确实比不得从前在家中做姑娘的时候。
盛家,衣食住行自然是比家中更好,可家中人多口杂,每日请安,上头那三个嫂嫂总是变着花的讨好婆母,昨日哪个叫婆母多吃了一口,今朝哪个叫婆母多笑了一声,皆是她们卖弄的资本。
她也想那般,可她融不进去。
婆母总是不拿正眼瞧她,她晓得,婆母是瞧不上她的出身,瞧不上她父亲的官职。
家里的那个小姑子,是婆母手心里的宝,瞧她更是一百个不顺心,平日里只要见了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
她能如何?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而妯娌间,也时常勾心斗角,明枪暗箭的,无论大事小情,总要较个高下。
母亲从前教她的那些,她原来的时候觉得自个儿该当是游刃有余,可真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她几乎每次都被逼到黔驴技穷。
待回了自个儿院子,还得应付把云妙同院子里的那几个妾室,她有时真的是身心俱疲。
幸好她有了身孕,婆母的脸色总算好看了许多。
妯娌间虽还是明争暗斗的,总算也不得人明里给她使绊子了。
而小姑子,瞧见她脸色虽不好,倒也不会再出言不逊。
最要紧的是盛鹤卿去她院子里的次数多了起来,虽说不大留宿,但嘘寒问暖的总是少不了,从外头家来,也晓得带些瓜果点心的给她。
她心下颇为安慰,这孩子还不曾出生,她便想了他的福了,可见这孩子是来报恩的。
可这般好的光景不过才半个来月,把云妙便也传出有喜了。
盛鹤卿自然欢喜,成日往把云妙那处跑,如此,又有些冷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