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便是这般。”许大夫回道。
“那要如何才能醒转?”把言欢有些焦急的问。
“把大人莫要着燥,约摸几个时辰吧,尊夫人自会醒转。”许大夫提笔写字,口中又道:“只是出了这许多血,元气大伤,我开个补气血的方子,还需按时服药,好生修养才好。”
他心中有些感慨,这把大人平日里瞧着不苟言笑,不曾想夫妻之间竟这般恩爱,瞧见夫人出了事,急的几乎失了智。
他哪晓得把言欢是怕无法向岳丈大人交代才这样焦急的,心中还好生夸了他几句呢。
不过他对这大户人家的内宅之事也是嗤之以鼻,此间虽无人说与他听,可他时常出入各家后宅问病看诊,见多识广,光瞧着方才的情形便知晓,这定然又是妻妾斗法了。
依他看来,这些人呐,一个个都是吃饱了撑的,外头的平头百姓,吃饭都吃不饱,哪个有这个功夫斗?
便是想斗也不得个人斗,能养的起婆娘孩儿便不错了,哪还有银钱娶小妾?娶家来也养不起。
还有些男儿是连个婆娘都娶不到,更莫要说娶妾了。
要不怎的说还是这些官老爷舒坦呢,不过他倒是不羡慕,知足常乐嘛。
“好,多谢许大夫。”把言欢接过药方,朝着外头道:“平步!”
“老爷。”平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去,照方子抓药。”把言欢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
平步忙接过去,转身飞奔而去。
“若无旁的事,我便先告辞了。”许大夫背起了药箱。
“今朝有劳许大夫了。”把言欢客气地将他送出屋门,到门口又吩咐了下人带他去领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