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二姨父刘庄庸在劝说:“二嫂子,你有什的话好好说,别带头在这哭个不歇,都是一家人,不必要这样,传出去不好听。”
言下之意便是这里还有外人,你作兴也不怕人笑。
丁氏止住哭声,大声咆哮道:“我怎了!二姑外你说我可有错!我跟我嫂子就说句玩笑罢了,他就像个疯狗似的要咬人!”
姑外便是姑父,丁氏嫁入钱家,便要随着儿女一般称呼钱家亲眷,这既是规矩,也显得亲近。
刘庄庸显然也很为难:“玩笑归玩笑,这个……茹儿到底还在闺中,有些话不能瞎说……”
“我哪瞎说了!”周氏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说个玩笑都不能,丁擒鸡,你这个外甥女可真娇贵!
我十斤怎了!配不上你那个千金女,说了个做亲就跟要了你的老命一样!
你就一世养在家里,留着凿个肉棺材!”
“砰!”
是重重的砸桌子的声音。
“老寡妇!你还说!”吉荣尚怒斥:“要不是我岳母还躺在这,我这个茶杯当刻就摔在你脸上!”
接着便是茶杯重重拍在桌上的声音。
照习俗,人去了之后七七四十九日内家中不可打碎任何物件,否则化的那些元宝到死者手中会变成碎银子,不值钱。
“你摔,你摔!”周氏又开始撒泼:“你有本事就摔,你今朝要是不摔,你就是我养的……”
“云娇,这可如何是好!”吉雅茹急的六神无主,紧紧拽着云娇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