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边不到十里地的破庙里,还有气,一时半会死不了,”石海明白他的意思:“此事多谢兄弟相助,我二人就此别过。”
“二位切记,此事万不可对外人言。”谷莠子郑重其事的叮嘱了一句。
这二人虽不知他背后的人是谁,可定然知道他如今是从钱府出来的。
保不齐有人顺藤摸瓜……
“你放心,我们兄弟走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石山口直心快,为人爽朗。
“如此,多谢了!”谷莠子朝他二人一拱手。
“告辞了。”
兄弟二人匆匆去了。
直至天色将夜,钱家的下人们才将沈长东从破庙之中抬了回去。
整个钱府彻夜不眠,莱州城的名医来了一个又一个,一个个皆是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沈长东碗碟不知摔碎了多少,除了砸东西,他不晓得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发泄心头的怒火。
外头月光皎洁,下人们躲在门口的树荫下小声议论纷纷。
“我听外院去抬回来的说,姑爷躺在破庙里浑身都是鲜血,不省人事,惨不忍睹呢!”
“何止呢,我方才送茶进去,听大夫在与姑娘说起他已经不能做那事了,说是俩蛋叫人给割了!”
“什么事什么蛋?”
问话的是个尚且不知人事的小婢女。
“哎呀,这都不晓得,就是太监!”
其余的人皆掩唇轻笑,那小婢子臊的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