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英俊……傲……唯我独尊的傲……”

小命被控制，季流风快速的将所知讲了出来，心底还不无恶毒的想到，若是黎晨找上门去，与那名同样是绝代天骄的巅峰宗师生死搏杀，最好是两败俱伤，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归玄冥！”

黎晨瞳孔骤然收缩，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人影，手掌不自觉的收紧。

“呃……咳咳……放过我……我有家小……”

季流风面色通红，面对这有力手掌，重伤的躯体根本无力运转真元抵抗。

“……”

黎晨默然。

人心都是肉长的，都有父母亲人，即便他再铁石心肠，也无法做到，如灭杀那些对自己怀有异心之人一般杀光所有人。

可以说，现在的黎晨同样面临着内心的自我拷问，游走大陆经历的越多，他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便越多。

是做一个不问是非对错，只要一味杀伐果决，舍弃一切为复仇，即便入魔也在所不惜的杀戮者，还是要做一个心中有怀念，有柔情，希冀着有疗伤港湾，注定在复仇的道路上孤寂一生，又期望有所寄托的孤独人！

不得不说，与海灵素看似假戏真做，现在似乎走出了这件事，但带来的影响却是让黎晨开始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人要有成长，就得时刻审视自身，否则终将停步不前，哪怕战力滔天，这也是无法弥补的事实。

“小友，季宗师已经将所知说出，你们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何不就此化干戈为……你！”

莫老一边注意着躁动的人群，一边劝慰黎晨。

却不料，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道渗人的咔嚓骨裂响起，只见季流风头颅一歪气息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