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抿嘴一笑,哼道:“就不兴我也在外头有个交际应酬之类的?”
星河疑惑:“只是交际应酬?”
“那不然呢,”平儿倒是坦坦然然地:“姑娘,我才知道,甘管事原来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又是庾二爷身边儿的,咱们既然在京内,结交这样的人物自然没有坏处。”
星河思忖着:“当初跟庾叔叔才认识的时候,只当他难相处,后来……倒也不怎么样,却是我小人之心。不过你还是要提防些,庾叔叔不是简单的人物,甘管事自然也并非等闲,你同他交际那也罢了,就是……”
平儿不等她说完已经明白:“要怎么处置应对,我心里清楚呢。我又不是姑娘。”
星河见她说的好端端地又攀扯自己,便问:“我怎么了?”
平儿哼道:“你啊,一会儿一团热,我提着耳朵说也不听的就扑上去,一会儿又一团冷,我拼命地在旁边煽火都无济于事。”
星河知道她是嘲讽自己对待小道士的态度,便叹:“随便你说就是了。哼。”故意靠在车壁上假装小憩。
这日之后,朝廷忽然下了调令,命靖边侯即刻出京赶往冀中,负责调度兵力,赈灾剿匪。
靖边侯得到急调,不敢怠慢,立刻吩咐收拾。
但苏夫人因听说了冀南那边的匪患猖獗,不免担心:“老爷,多年不用老爷带兵的,这次却是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好差事,怎么偏想到老爷。”
容元英却是在肃然之中透着些喜色:“哼,整天呆在京内跟那些人尔虞我诈难道就是好差事了?若不是……我也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苏夫人惊疑地问:“若不是什么?”
容元英却不愿意说了:“妇道人家,不必理会这些,你只管把家里照看好了就是,我这次外派,指不定什么日期回来……容湛的亲事不必大操大办轰动隆重,只求顺利就是,没什么比得上以后好好过日子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