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叹息:“文大人受伤,我不过是从旁协助罢了,您手畔还是方才刑部尚书给的统计。”
景阳坐了主坐,那里摆着谢玙方才看的文书,她也没有客气,翻开直接看,从头看到尾都是些死亡名单,与她知晓的差不多。谢玙是在糊弄她,一夜过去了,刺客有没有抓到都在隐瞒,她当即摔了文书,“太傅是在糊弄我。”
谢玙笑道:“并没有。”
心里一口郁气梗塞在喉,憋得尤为难受,景阳还是忍了下来,谢玙毕竟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她说的话皇帝从不怀疑,不能随意得罪,如今的局势所说不乐观,但没有得罪谢玙的必要。
她缓和语气才开口:“太傅想如何着手去查?”
景阳高高在上,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谢玙跟着敛了笑意,整个人被肃然笼罩着:“刑部着手,臣并不知晓,反是殿下问臣,不如去问刑部尚书,他上手得颇快。”
谢玙软绵绵惯了,三两拨千斤,景阳也没有当她是什么狠厉角色,都是女子,她比其他人明白谢玙更多。再多的名声加身,也不过是为了后位。
谢玙出身洛阳落败世家,在洛阳就没有什么脸面,如今来了长安更不值得一提,想做皇后,光是出身就是不行。
她看破也不会主动去说,但挡住她要走的路就是不行,谢玙与从前那个讨厌的乐阳的性子有几分相似,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可暗地里将这些东西都握得很紧,爱做表面功夫。
“你我都是女人,何必拐弯抹角,太傅不想说,本宫也不会逼迫,但这件案子你看着办,办得好者好,若是胡乱查下去,你不过是一太傅罢了,就算是帝师,本宫也能让你从哪里来狼狈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