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还没蒸出来,青竹急匆匆地来禀:“国师去了长乐殿,怕是去告状了。”

“告状就告状,本宫无所畏惧。”裴瑶盯着锅里沸腾的水,思索了会儿,唤来青竹,“去,一把火烧了国师府。”

青竹唇角勾了勾,皇后的性子真好,她立即应声,“奴婢这就去。”

长乐殿内的太后神色不豫,揉着鬓角,额头隐隐作痛,百里沭趴在软榻上,疼得额头冒汗。

“皇后气性不好,打了就打了,你自认倒霉。”

百里沭光风霁月惯了,在四任帝王面前得脸,何时这么狼狈过,偏偏皇后还不讲理。

若是讲理,她大可理论。

“太后您手中打死的后妃不在少数,为何独独偏袒皇后?”

“因为她尊贵,你动不得、李旭动不得,哀家也动不得。”太后道。

百里沭不服气,“不过一尼姑罢了,哪里就尊贵。”

“国师自己说她是凤凰命格,怎么,你忘了?”太后淡然,瞧见百里沭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眉梢弯了弯,旋即偏首。

“臣推算错了,裴敏才是凤凰命格。”百里沭改口道。

太后眸色幽深,“你都已说了,那便错到底,裴敏若真是的,就杀了,以假乱真。”

“您……”百里沭一时无言,皇后就入了太后的眼?

裴瑶胸无点墨,大字不识得几个,行为粗鄙,太后长眼睛了吗?

太后缄默,站起身走到门口,唤来若溪,“想来国师板子还没挨够,传哀家懿旨,送去刑部大牢,再赏一顿板子,打完了关上三日。嘴巴干净了,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