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不信的?他原本见到的人就是阮少卿,自然只会以为先前是错认了旁人。

阮婉心有余悸。

“李朝晖,今日之事多谢你了。”悻悻开口。

李朝晖闻言便笑,“连道谢都这般没有诚意?”端起酒杯晃了晃,自顾一饮而尽,“一夜留宿杏云楼,会不占些酒气?”

阮婉原本就有些恍然,觉得有理,就将酒杯送至唇边,一杯下肚,饮得有些急,连呛了好几声。

便闻阮少卿悠悠开口,“那便是邵文槿?”

呛酒之人一愣。

阮少卿似笑非笑,“像是并非如某人过往说得那般凶神恶煞?”

阮婉脸色一红。

每次见到阮少卿,都免不了要在少卿面前抱怨和咒骂邵文槿一通,再添油加醋润色几分。

回回骂得最多的,便是邵文槿其人。

想来少卿并不陌生。

诸如四肢发达,性情粗狂,口舌反复,野蛮无礼等等,就似潜移默化一般,今日一见,怕是与阮少卿想象中些许不同?

只是些许不同?

阮少卿好笑,有人平素的伶牙俐齿,此刻却像被人揪住了耳朵的兔子,除了红眼,便是支支吾吾。

“那是在你们面前演戏罢了。”阮婉一语带过。

自己都说得没有底气,抓起酒杯又饮了一口,好似先前呛酒的是旁人一般。

“唔,实在可恶。”阮少卿随意应承,阮婉还未来得及赔笑,顿了顿,又听他含笑开口,“为何唯独不在你面前演戏?回回让你见到真面目。”

阮婉语塞,继而微怔。

阮少卿和李朝晖相视一笑,却也都不戳穿。

“少卿!”阮婉脸色挂不住,便恼意扑上,阮少卿顺势起身绕过,不再捉弄她,话锋一转,“晋华的事,殿下知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