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永宁侯如今和汝阳侯府,定远侯府交好,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我便听说他儿子百日宴的时候,去了不少人巴结。别告诉我,你们中间没有人去过?
我去了就去了,那又如何?汝阳侯世子相邀要我捧场,我能不去?
我也去了,可他宋隐委实不厚道呀!一出手便太过阔绰,若是不随上又丢尽我侯府的脸。
让你们贴着脸去,活该!调侃声四起。
卓文戏谑笑之,于一旁自顾饮酒。这种场合他素来少有出席,今日不过要借个走动幌子,不想却听到这些。眉间微拢,举在唇边的酒杯便停在空中,商允近来气焰太盛,只怕不是好事。
公孙夜行事果敢却偏于激进,求得是险处逢生。从前在南阳王府,自然顺风顺水。相比之下,晋州,根基终究弱了些。
诸侯之间利益错综复杂,如果拿捏不好与汝阳侯和定远侯的关系,只会死得更快。
卓文心底澄澈。
本是鲁二公子邀的局,他见卓文一人在僻静处喝酒,不想怠慢便起了话题。“说来还未亲自恭贺过平远侯,小千金刚出世不久就被殿上亲自封了郡主,是京城之中少有的殊荣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卓文坐得远神色又看不清,但哪有伸手打笑脸人的,立马有人迎合,“那也得是平远侯,殿上向来器重,换做旁人哪里担得起这般殊荣?冯国公年事已高,殿上哪里是看他面子?”
赞同的,附和的,随处皆是。
更有人直言不讳,“殿上本是平远侯的表兄,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
表兄?呵呵!卓文嗤笑,正欲开口却一眼瞥见燕王高彦到了,那自己也该抽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