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势甚好,看样子能开出七朵;疏于栽培,有一朵都算出奇了;马马虎虎,五六对开。他说得煞有其事,她就通通信了。】
思及此处,商允不觉笑出声来。
翌日,她便果真来看。
“原来没有开花。”头一次养花,一路期盼就有些失望。
商允轻笑:“是要耗些耐心,开花得到四月里去了。”
那岂不是还要将近一年?卿予叹气,真不知他平素养花的耐性是从哪里练来的。
商允就俯身料理花枝,有意无意道:“有心便是一年,无心,兴许七八年也不开一次。”回眸瞥她,她仍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他认识卿予已然八年,府中茶花都开过好几轮了。
卿予才从思忖中反应过来:“若是明年,会不会商允的花的都开了,唯独我的不开,那……”
那该是多尴尬的场景。
我养的不就是你养的?商允眼眸微动,隐晦笑颐从眼角丝丝流转开来。
卿予道了句也是,遂又启颜俯身去看他修理花枝,比比划划。清风徐来,挂在枝头的叶子有些摇曳,商允低头,两人的影子贴得很近,鼻梁下的弧度,好似亲吻,耐看得很。
……
一连三月,晋州生活都很平静,日子转眼从初秋到了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