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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帝并非善类,即便商允没有半分瓜葛也定然不会轻易放他出京,两人对此都甚感兴趣。商允究竟有何能耐还是得了何种屏障?

卿予就谨慎看他。两只老狐狸面前,商允该如何?

商允却拿捏得极有分寸,明知两人清楚他住在平远侯府,却对卓文的事半分没有提起。只浅笑谈及了些京中见闻,再有就是敬而远之,听不出端倪。

这些官腔卿予听不大懂,但鲁阳侯和定远侯脸上并无异色,她遂才安心。

时间过得倒也快,鲁阳侯转而言及华帝□,近来肃清各路诸侯的太过手段残忍,明中暗中防不慎防。诸如此类,到后来,便是卿予也听懂了的“结盟”二字。

“大凡结盟,都是装腔作势。真正结盟的得利者往往皆是强者,借力使力。而弱小的,便是空随一名号,好处占不得,利益却是要付出的。”这番话从前就听卓文提起过,早些年南北武林商谈结盟之事,他就私下同她玩笑说道。

当时她不太懂,直至当下才有所体会。

蓦然想起卓文,心中一丝隐痛。不过片刻注意力便集中在商允这里,她要做的是察言观色,若有变故,她要护得商允安好逃出,留不得闲情逸致给自己缅怀。

一席话聊了近一个时辰,商允起身时恭敬拱手:“承蒙二位长辈照顾,今日只在此处与先父友人饮茶作乐,商允就此别过。”

鲁阳侯和定远侯亦起身相送。

算是无惊无险一帆风顺,卿予心中松了口气,才随了商允一道出庭院。

待得两人离开,鲁阳侯才彻底屏退了左右,房间中便空余了他与定远侯二人。

“算是个明白人,不笨。你如何看?”鲁阳侯开门见山,唇角一缕淡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