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拒绝!”她的声音凄婉,似乎在竭力抑制哭泣,“真的,您太让我痛苦了。”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而那只桃子,也像葡萄一样,无力的落到地上。
“先生,”卡西奥佩娅用悲哀恳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在艾欧尼亚有一种动人的风俗,凡是在一个屋顶底下一同吃过面包和盐的人,就成了永久的朋友。”
“我知道的,克卡奥小姐,”萧沐雨面色冷漠的回答,“但我们是在诺克萨斯,不是在艾欧尼亚。而在诺克萨斯,永久的友谊就象分享面包和盐那种风俗一样的罕见。”
“但是,”卡西奥佩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沐雨,两手痉挛地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得好象都喘不过气来似的说,“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超过一个小时,但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少女的脸苍白得象死人的一样,浑身的血好象都冲进她脆弱的少女之心,然后又向上涌,把她的两颊染得通红;温室内昏黄的灯光下,柔弱的她早已泪眼模糊,像要晕眩一样。
“当然,我们是朋友,”他答道,“也只是朋友……”
这个答复与少女所希望的回答相差太远了,她转过身去,发出一声听来像悲鸣似的叹息,“谢谢您。”
说完,他们又开始向前走。
“阁下,”在他们默默地走了大约十分钟以后,少女突然喊道,“您真的见过很多的东西,旅行到过很远的地方,受过很深的痛苦吗?”
“您为何如此问?”萧沐雨的声音,冷淡得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因为我从您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悲伤与疲惫,还有被故乡抛弃背离的感伤……您经历了什么?为何您的目光是如此的冰冷?”
“……我并没有受过很深的痛苦,克卡奥小姐,”萧沐雨回答,“我只是行走在追寻的道路上。而在这条路上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您在追寻什么?”
“世界的真实……或者说,我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