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沧海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摇了摇头,不知是在感叹镇西关心系苍生,还是在肺腑他不识好歹。
“竟然如此,观某也不便打扰,这南小兄弟我便交于你了。”说完,他拍了拍苏长安的肩膀,转身便要离去。但方才走出数步的距离,他又像忽的记起了某些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他的脚步忽的停住,一拍脑门,侧头看向镇西关说道:“对了,镇将军,西岭关武王那边传来消息,让你五日后,领兵出关!”
“真的?”镇西关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就像是新婚的新郎官在送走了满座的宾客后,终于等到了掀开新娘盖头时的那股跃跃欲试与急不可耐。
“千真万确。”观沧海嘴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意。
他看着眼前这位数月前才被朝廷匆忙册封的神将,想起了这些年来,那不少于双手之数的,被如此匆匆拉上战场的年轻人们。
他们总是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一腔热血,伤国忧民。
但最后,却又免不了,纸上谈兵,马革裹尸。
他转身,在苏长安与镇西关都看不见他脸上神情的时候,终于是长长的发出一声喟叹。
“西军长驱三千里,青丝染雪白骨归。”
第十六章 我很嫌弃
不知道是战事紧急,又或是大魏的规矩向来如此。不管怎样,苏长安就这样正式成为了这位新晋的神将镇西关手下陷阵营的千夫长。
镇西关虽然对苏长安的修为有所不满,但却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他念在苏长安初来乍到,便唤人将之带到早已为他安排好的营帐,让他先收拾好自己的行礼,明日再行训练之事。
苏长安对此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很是顺从的便随人去到了自己的营帐。
按规定,军人在外出征,携带女眷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
当然,这并不是说女子就不能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