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年轻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想着挑战强者来证明自己,以为只要与天意逆向行事就是逆天,却不是便是所谓的逆天行为,也只是天道循环中的一节。”中年男子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白手绢捂着嘴角咳嗽,一身气息如死水深沉,波澜不起。
白庸遥想此人功法特异,于是提醒道:“注意别跟他对掌。”
“明白!”洛红尘大喝一声,施展出青帝刀法,以刀罡开道,身形藏匿其后。青帝刀诀的刀意主生,顿时一股生机勃勃的繁衍气息散播开,这种刀意对于阴毒的功法有强大的抵抗力。
中年男子手一拨,剑鞘脱飞而出,先一步撞在刀罡上,将其崩碎,而在他手中赫然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剑,这是一柄透体碧绿的圆柄直刃,剑柄、护手、剑身几乎呈一直线,剑锋处转尖为利,剑身比一般的刀剑要长,剑神薄且锋利,剑柄系有流苏剑穗。
跟本身病怏怏的模样既然相反,他的剑路行走偏锋,既快又恨,一阵光芒迸射中,已是与洛红尘交手了数十招,青帝刀法遇上这种行险的剑路并不能占得优势,洛红尘怪叫一声,抽身飞退。
“该死,他的剑有古怪,居然能侵蚀我的精气,这是什么毒?”
连发数道刀罡,逼退敌手,才刚刚交手的洛红尘竟是面露疲态,额头全是冷汗,他自觉全身疲软无力,握剑的双手也有一种用不出力气的感觉,连忙运转内功,身体虽有好转,但那股无力感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像无底洞一样不停吸取道元。
中年男子面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毒?不要将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跟本人的奇术相提并论,这不是毒,而是病!区区小毒能毒死多少人,一百人?一千人?哪怕是再厉害的毒,也从没有毒死一大片人的事迹,什么无色无味、见血封喉、天下奇毒都是江湖笑话,在病疾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呸,尽是歪门邪道,还不一样是下三滥的手段,五十步笑百步,你到底有什么可得意!”
“杀一是为罪,屠万则为雄。一场再小的瘟疫,也可轻易摧毁一座村庄,西部罗洲曾因为天花病而缩减了一半的人口,真正的病疾是足以毁灭种族的恐怖存在,不但小家子气的毒比不上,那些强者绝学也是望尘莫及。”
“歪理邪说!再强大的恶,依旧是拿不上台面的邪谋奸宄,永远也达不到真理的高度,除了贻笑大方,你也就只能欺骗欺骗自己。”
“咳咳咳,胜者王,败者寇,是否贻笑大方,等你亲身体验绝鸣剑的锋刃后再下评论吧。病天王,膏肓剑宗,死亡,是一曲凄凉的挽歌。”
膏肓剑宗一挽手中长剑,充满灾祸气息的剑意陡然而起,此时任凭是谁站到他的面前,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剑客,在他枯皮鹤发的皮囊里面,蕴含的是如波涛大海一般汹涌的杀机,随时喷涌爆发出来就要把人淹没,遭受灭顶之灾。
洛红尘嘴上说得大义凛然,真正开战却也犯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要跟对方绝鸣剑一有接触,上面的病痢就趁隙上身,而且因为不是毒,任何解药都是无用,就算你百毒不侵也抵挡不了。
眼见对方急冲而来,洛红尘连忙斩出数道刀罡,强行逼退,拉开距离,然而这种方法只能解一时之急,刀罡的消耗虽然比不上绝招,可也比普通招式多上数十倍,不能连续使用。此时白庸已经离开,向着东面冲去,想借助他的智慧询问办法都做不到。
他瞥了一眼冼凡心,正跟魑魅魔官打得欢快,剑气纵横如浪,发动一波连一波的攻势,毕竟知根知底倒也无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