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从不置可否，如果所有暗夜族都这样聪明，那么此刻占领外面最为肥沃之地的，就不会是人族，即便有天地偏袒，也是一样。不过沈从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那没多少意义，对沈从要做的事情也没有丝毫的帮助。

“放开你的神魂禁制，我需要你们暗夜族的语言。”

“不行！”夜氓摇头，说着向后退了几步。

“我不是向你征求意见，之前觉得你聪明，你不要将自己故意变得愚蠢。你也没有任何跟我讨价还价的机会，明白吗？”沈从眼睛微眯道。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在我神魂内下禁制！”夜氓不甘心道，本想提的条件一下缩回喉咙中，因为夜氓发现，眼前这个可能是人族的家伙，极为的难缠，阴冷又极为的谨慎。

“有什么区别吗？”沈从轻声笑了起来。

“让你控制，我还不如直接死掉，起码你还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是死亡！”夜氓硬气道，这也是夜氓唯一能够作为条件的地方。任何一个暗夜族都是珍贵的，因为可以跟人族一命偿一命。

“嗤！”

“啊！”

夜氓惊声喊了起来，忍不住捂住右边的肩膀，那里已经破开了一个空洞，血不断地流出。

“你的死，并不会让我如何！”沈从平淡道，夜氓下意识的抬头，发现沈从没有丝毫的异样。传闻中，人族只要敢伤害他们，就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场景没有出现，夜氓一下愣住。仔细看着沈从，不是假装，更不是蒙蔽，确实什么事情都没有。

夜氓突地有些不知所措，在心底根深蒂固的观念，突然发现不好用了，任谁出现这样的事情，都会呆住。夜氓从小开始就被灌输许多人族的信息，尽管没有真正的见过人族，但从心底，夜氓并不害怕人族，甚至渴望见到，这个占据了世界上最为肥沃之地的种族，到底是如何。

如今见到了，但是过程并不好，结果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因为夜氓心底的一个固有的信念没了，面对沈从的底气也全部消失。变化只在一瞬之间，肩膀的剧痛更是将夜氓拉回了更为残酷的现实之中。

“最后一次，放开神魂，不然我会去找另外一个暗夜族。”

“好好！”

夜氓一颤，完全清醒过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夜氓将神魂禁制放开。下一刻，夜氓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志冲进灵魂内。夜氓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在这道意志前，是那样的弱小，从未这样直观的感受过自身的卑微，夜氓只能将自己不断的卷缩，让神魂躲在魂海的最角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