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成，对不起，我已经没有机会报恩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不能看着你死。”

“万年前，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主人，现在我不想再失去一个。”

“所以，我不会让自己的主人死在我的面前，绝不允许！”

衮龙决然的声音，回荡在慕成的脑海中，没有半点悔意。

“慕成再见了，在冷千澈死前的那一刻，我记得他曾经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想要突破天人，需要超脱命运，离开凡界……希望对你有帮助，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

声音落下，漫天黑光，轰然爆开。

一大半纷纷钻入慕成的体内，少部分化为黑色风暴席卷白衣男子。

慕成永远不会忘记这一道道黑芒，那是衮龙的本源力量，此刻全部融入了自己的体内，只为他能够活下去。

“超脱命运，离开凡界……”

慕成看着面前的光芒，低声喃喃，那是衮龙最后留给他的信息。

他再次闭上了眼，在他的眼角，有黑色泪滴，滑过脸颊，留下黑痕。

他只哭过两次，第一次是蓝语嫣的死，第二次是为了衮龙。

他一生之中只哭过两次，父母离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只是难过、悲痛。

但是此刻，他留下了眼泪，并且还是黑色的泪。

黑芒风暴，转瞬即逝，在黑芒消失的瞬间，白衣男子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了慕成的面前。

“慕成，你可以去死了，放心，等你死后，这个大陆会和你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