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坐轿子么……”秦轲苦着脸道:“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最好……”
房里的嬷嬷顿时发出了难听的笑声,小蝶也是低声捂嘴笑了起来。
穿好一身的行头,秦轲在铜镜面前照了照,终于在嬷嬷们的催促声中,怀着上坟一样的心情出了门,门外的褚苟早已经等待多时,一见秦轲走了出来,刚想上前搭话,首先就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噗哈哈哈……”褚苟的笑声还是止不住地从手指缝中漏了出来,直到后面他开始放下手,捂着肚子,像是一只抽搐的猴子,“师父,你这一身,就像是一只捆紧了快要拉出去屠宰的猪……”
秦轲愤怒地踹了他一脚,正好踹在他的裆下,褚苟的声音顿时变成了如公鸡打鸣一般的“喔喔喔喔喔”,一蹦一跳地打起了圈圈。
“你才捆紧了的猪!边儿去!”秦轲瞪着眼睛道。
直到过了一会儿,褚苟才忍着疼痛和笑意,一步三摇地走到了秦轲的面前,眼神警惕,生怕秦轲再踹他一脚:“师父,你是打算这样骑马的吗?”
秦轲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叮叮当当的佩饰,捂着额头:“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你不是应该想师娘么……”
“你是不是想再被我踹一脚,嗯?”
“……”
等到打打闹闹之后,秦轲才终于在一群家奴的簇拥之下走出了公输家的宅子,门口站着的是一些公输家的族老,满脸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而公输察则站在其中,上下打量秦轲,随后冷笑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以你的习武资质,本不该这样荒废自己。”
我确实挺后悔的,可却不是因为什么练不成童子功这种荒唐原因。秦轲翻了个白眼,握住缰绳,翻身上马,随后看向褚苟:“我的剑……”
“放心,我带着呢。”褚苟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菩萨剑的剑柄,让秦轲眼睛跳了跳,自己的佩剑被别人放在手上把玩,总是令人不快。
他白了褚苟一眼,随后有长者喊了一声:“奏乐!”
一整支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向着公输家老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