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多，只有小小的一杯。但一倒出来就香气扑鼻，醇厚的浓浓的酒香，迅速弥漫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轻轻地吸一口弥漫在空中的酒香，一缕醇香就随之渗入心扉，回味无穷。

“小姐，沐公子，请慢用！”

给沐风斟酒后，白艳水抬起头来。

看着大病初愈的沐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躬身行礼后默默地退了下去，一动不动地站在白素素身后的黑暗中，垂眉低头，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风，我一向滴酒不沾，今天，就破例陪你喝一杯。祝你进了仙狱，能够横扫四方，平安归来！”

白素素伸手举起了酒杯，话说得好听，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平静得有些冷冰冰的，和在卧室内真情流露的那一刻相比似乎判若两人。话音刚落，就仰头一饮而尽。

“好，借你吉言！”

沐风略微迟疑，同样一饮而尽。虽然感觉白素素今晚似乎有些怪怪的，但见她都一饮而尽，也就不疑有他，一口把所谓的忘情水喝了下去。闻起来香，喝下去后感觉更香，一股醇香迅速渗入五脏六腑，飘飘欲仙。

好酒！

沐风失声惊叹，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就趴在桌面上醉了过去。

“白艳，你也退下去吧！”

看着醉倒在桌面上的沐风，白素素幽幽地一声吩咐，袅袅地站了起来，缓步向沐风走过去。

“小姐……”

白艳水有些迟疑，身为白素素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女，她明白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叫了一声后，见白素素走过去把沐风扶了起来，暗暗一声叹息，躬身退下。反手关上客厅的大门，一个人提着扑闪扑闪的油灯静静地在门外守候。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安静。

良久，呼呼呼的冷风中，传来一阵阵的喘息。时有时无，忽高忽低，虽然极力压制，仍然不时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