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骑兵身子高高的飞起,跌落,在他下落的时候,一道气流向他身后的那些凤凰军骑兵卷去,如秋风扫落叶,那些正在奋踢如飞的骏马顷刻之间跌倒在冰冷的泥土上。
剑气所到之处,战马的四肢尽折。
战马摔倒在地上之后,吃痛的翻滚着,嘶吼着,可是很快被后面来不及反应的骑兵淹没。
包括战马上的轻骑兵,也都被后面的战马掩盖。
有的战马踏过凤凰军骑兵的四肢,踏过他们的前胸,甚至是他们的面孔,这只是开始,当后面的骑兵警觉拉住僵缰绳的时候,无数匹战马已经从哪些跌落下马的士兵身上踏过。
惨不忍睹。
没有哀嚎,没有惊呼,只有血迹顺着雨水流向地势微缓的东方,侵进土壤里,滋润着地面的植物。
随着长发女子一道剑气挥出,近百名骑兵顷刻间丧命,这近百匹战马的失足令整个凤凰军骑兵的攻势一缓。
不过也只是一缓而已,看着哪些已经陷入昏迷甚至早已死亡的同伴,凤凰军骑兵在稍微拉紧缰绳之后,又抬起手扬起了手里的长枪——长枪拍向马尾,战马吃痛继续向着芒国铁骑的方向奔去。
山脚下的芒国铁骑这个时候有人刚刚登上战马,凤凰军骑兵的领先之人甚至透过闪电的亮光看到了那些芒国骑兵骑在战马上开始扬起了手里的马鞭。
只有尽情奔跑的战马才能在对战中有着无以匹敌的杀伤力,因为简单的一个突刺随着冲击力足以穿透一个小树,更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体。
余下的不足七千凤凰军轻骑兵像一把锋利无比的砍刀,摧毁着眼前的一切。
那些因为黑暗只能握着弓箭凭着感觉把箭矢射向夜空的芒国弓箭手这个时候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重创,凤凰军轻骑兵所到之处,每一枪下去都会掀起一片血雾。
看着那些如羊群的饿狼,身在半空的长发女子无声的念着什么,随着她的双手在空中变幻出几个奇怪的手印之后,一道气流再次挥出。
而这次气流不再是冲向已经四散开来的凤凰军轻骑兵队形中,而是射向了在她下方的郭世豪身上。
看着刚才杀死了自己的几个副将后对自己冷笑的长发女子,郭世豪一直在揣摩长发女子的身份,因为他从未听说这个世上有那个女子是气宗高手,就在刚才那个女子化气为剑射向凤凰军轻骑兵的时候,郭世豪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雨水落在郭世豪的身上,淋湿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脸颊滑过脖颈侵入他的软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