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方天南就想到了，灵儿从识海中消失之前的话语来。

敢情是因为方天南把灵儿和无量钟内的那一抹灵器的意识相提并论，才让灵儿大怒起来啊。

方天南只能是继续的感叹了一句：“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了。”

当然了，这样的话语，方天南可没有主动地说出来，也没有把这句话的意思，融入到自己的识海中。有了之前和灵儿的交流的经验，方天南算是明白了，只要是方天南把自己的意识，给融入到识海中的，就等于是直接的告诉了灵儿了。

若是方天南有意地控制着自己的心神意识，不表露出去，那么，即便是灵儿，也没有办法获悉方天南的想法的。

同样的，灵儿和方天南之间的交流，也自然是如此。

别看两人都是纯粹的以意识的形态，停留在方天南的识海之中。互相之间的交流，哪怕是不用开口，也可以直接的被对方所察觉到。但是，即便是意识上的接触，只要方天南主动的去控制自己的识海的话，那么，不管灵儿如何的努力，除非是灵儿的意识，强大到足以消灭方天南的意识，否则的话，灵儿始终都不可能真的脱离出方天南的身体的。

“好了，终于是让它老实了一点。”灵儿在冲着无量钟，发泄完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施施然的回到了方天南的识海之内。这会儿，方天南反倒是好奇的，分出一部分的心神，来到了界牌之中。

只见无量钟的外表上看来，并没有任何的损伤，但是，就无量钟给方天南的感觉来看，似乎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一样，躲在界牌的角落里，暗暗的“流泪”着。

方天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愈发的无语起来。

“其实，你说的话也没错。你的确是拥有着一件灵器。”灵儿的声音，颇有些疲惫的道，“不过，可不是你认为的那啥，无量钟什么的，而是本大人的本体。”

“你的本体？”方天南一愣，“也在界牌之中吗？”

“当然了。”灵儿没好气的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一会儿出现在你的识海中，一会儿又回到界牌之内？要知道，本大人的本体，被老主人分成了两个部分。”

“等等。”方天南满脸疑惑的问道，“我可以理解，你之前诞生了意识的黑色石头，就是在界牌中的炼丹炉内存放着的，所以，要说炼丹炉是你的本体的话，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但是，我得到的炼丹炉，莫非是不完整的？”

“完整的呀。”灵儿奇怪的问道，“怎么不完整了？”

“可是，你不是说，自己的本体，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吗？”方天南同样是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