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还有点儿意思。
敖洋看了张天吉一眼,后者阴着脸,不说话。
敖休低哑的声音还在响:“规矩再活,是不是也要有个度?此时若有人鼓动,造出声势,这一局不说,至少会打乱他后面的安排……我们完全可以摘出来的,再说都这种时候了,得罪的多和少,有什么差别吗?”
说起后面的安排,张天吉和敖洋头痛之余,其实都有些心动,敖休的意见,还是有些道理的。
但让谁出头呢?
三个人正低头商量的时候,身后不远处,忽有人一声大叫:
“这场面不对!这里有问题!”
张天吉等人愕然抬头,循声望去,却见与他们隔了两排,正有一个瘦高修士,伸臂指向千宝道人所处的那一片水光,咬牙切齿,神情近乎癫狂。
这……是哪位?
他们的疑惑求解,楼内楼外,众修士的视线已齐刷刷投射过去。
承受了上百道目光攒射,瘦高修士丝毫不惧,脸上还有一种病态的酡红:
“我与千宝道人打过交道,他绝无这等符法修为!今日之事,必定是有人从中弄鬼,渊虚天君,你做的好事!”
这算是想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敖洋、敖休面面相觑,两人头一个念头便是:是幕后做交易的宗门忍不住了?
他们又看向张天吉,后者正皱眉不语,显然对这种意外情况,并不喜欢。
述玄楼上,有大半人的视线又转回到余慈脸上,只是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一提的信息。
帘幕之后,夏夫人淡淡开口,语调不高,却是清晰流过述玄楼内外每一个人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