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李亚峰打了个呵欠,抬头四下看看,又想埋头大睡——从无定乡回来之后没花多长时间,李亚峰就发现了七针封脉的后遗症:真气被封,什么通慧功也完全失效,他每天都需要睡觉了。而且以一股几乎像是要把他十几年亏欠的部分一下子全都补回来的势头,一天要是不睡上十二三个小时,就会无精打采,浑身不得劲,已经快要忘了睡觉是个什么滋味的李亚峰对此真有些啼笑皆非。
“老大……”王信对李亚峰的贪睡也是无计可施,摇头苦笑了几声,又推推李亚峰,“老大,老四……不是,二哥回来了。”
“嗯?他回来了?”李亚峰马上就不困了,一跃而起,“人呢?”
“在老地方等着。”
“咳,那还等什么?走啊!”
“哈,正好!下节课是小杜的化学,本来我也没打算上!老大,我说小杜也真够恶心的了,你看他现在这副嘴脸,就差没跪下冲你喊‘亲爹’了,拍马拍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一绝……”
“闭嘴,王信,你管小杜怎么样?你还真把自己当学生了?”李亚峰不耐烦地打断了王信的话,没好气儿地说,“老……曹这一回来,咱们就该办正事儿了!”
“老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王信有些委屈,“这么多天了,你是什么也不告诉我,那还不让我以为你真要改邪归正了?再说了,上学有什么不好……”
“行了行了,今天把该说的全都告诉你不就完了?走!”
丝毫不在乎周围同学的目光,两个人旁若无人似的边说边离开教室,往操场的体育器材室走去。
“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李亚峰和王信前脚刚出教室,孙逍就小声骂了一句。
以前孙逍就看着李亚峰不顺眼,现在李亚峰突然间成了什么“小祖师”,这也罢了,反正见不着面,可李亚峰突然又回到学校,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孙逍心里别提多腻味了。
“我说孙逍,你敢骂我师父?靠,活得不耐烦啦?”张甜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张甜从发现李亚峰会“飞”的时候就硬认下了李亚峰这个“师父”,虽然李亚峰没当真,对张甜也总是含含糊糊的,但随着李亚峰展露头角,张甜越发以“李亚峰的徒弟”自居了。
“是啊是啊,孙逍,你这是怎么说话啊?人家可是什么‘小祖师’呢,了不起呢!听说ib公司为了买‘李亚峰’这个商标就花了五十个亿,那可是美元哦!人家多了不起啊,医术天下第一,什么病都能治,嘿嘿,就是治不了自己同学的病……我说张甜,我可不是骂你那个什么师父啊,你有气冲着孙逍发,不关我什么事儿。”
插口说怪话的是崔小哲,他一直暗恋周谨,但周谨心里只有一个曹暮,根本不把崔小哲放在眼里,崔小哲自知比不上曹暮,也从来不说什么,甚至平时还反过来想要撮合周谨和曹暮,算是个君子。但周谨出了事,一直在“李亚峰中医医院”住院,而平时的交谈中,回到学校的曹暮居然对此表现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让崔小哲气恼得很,所以,在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因为嫉妒或是什么别的原因讨厌李亚峰的人里,崔小哲也算是一号。
“崔小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