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你说的。那天你要不是真想吃了我,我哪儿能不喝呢?”李亚峰冲南宫飞燕一笑,一把抢过“店小二”刚送上来的酒壶酒杯,给自己斟满,一扬脖,一饮而尽。
“姐,你知不知道,我刚学会御风术的那天我去哪儿了?我跟你说,我去采石江了。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我去那儿干什么了好不好?我……我去给李白他老人家上坟去了!”
“弟弟,你这才喝了一杯,怎么就说开胡话了?”
“谁……谁说胡话了?”李亚峰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又是一口就喝干了,接着往下说。
“姐,你还别说我是什么阿疯啊,作家啊,我从采石江李白墓那儿回来,差点儿就什么东西都写不出来了。你猜为什么?我亲眼看见了那首打油诗!是怎么说的来着?啊,对了,‘采石江边一抔土,李白诗名耀千古。来的去的写两行,鲁班门前卖大斧’。哈哈,你说,跟他老人家比起来,我……我算是什么东西?呀,不对!打嘴!我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跟他老人家比呢!”
“弟弟,我知道你钦佩李伯伯,可真没想到,你平时心高气傲的,可要是真服一个人能服到这个程度。那好,看你高兴,我也陪你一块儿喝上几杯。”
说着,南宫飞燕伸出纤纤玉手,给李亚峰倒满一杯,也给自己满上,一端酒杯,冲李亚峰说,“弟弟,冲着你对李伯伯这份痴劲儿,姐姐代李伯伯敬你一杯。干!”
南宫飞燕一仰头,把杯中酒干了,轻轻咳了一声,玉颊上立时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这……这是十八年陈的女儿红?小二!”
“飞燕姐。”一直在一边伺候着的“店小二”一躬身,答腔问,“飞燕姐,什么事儿?”
“小二!我问你,谁让你上这么烈的酒了?你刚才不是听我弟弟说了吗,他根本不能喝酒!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南宫飞燕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胸襟,杏眼圆睁,急声催问。
“这……这……”
“店小二”含糊了几声,像是为自己辩解似的委委屈屈地说,“飞燕姐,刚才他不是说他佩服我家主人吗?我……我想着那还不得上我家主人喜欢喝的酒不是?这才……”
“你……你分明就是在胡闹!……要是我弟弟有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南宫飞燕真的急了。
“姐!你……你跟一个下人这是较的什么劲啊?我……我知道,我头回儿来无定乡,他……他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可就冲着李白他老人家的面子,这酒……虽说劲儿大了点儿,我喝着还舒心呢!”倒是李亚峰及时说话,解了“店小二”的围。
“弟弟,你没事儿吧?”南宫飞燕见李亚峰发了话,放开“店小二”,狠狠瞪了他一眼,赶紧关心起李亚峰来。
“没事儿,没事儿,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我今天得好好醉一场才……才行!这可是在李白他……他老人家的酒楼上,我心里高兴!姐,我给你说,自打我认识你到现在,就……就属这一回,我最……最感激你了。嘿嘿,你可别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