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祖师爷尽管吩咐。”孙思了心里一颤,对眼前的李亚峰莫测高深,连声应着。
“你也知道,”李亚峰慢悠悠地说了起来,“有个姓梁的庸医借我治好了姜家人的病的机会,自己出了名,本来我是不怎么在乎的,可医者父母心,又不好就此撒手不管,结果聚到雷州的病人越来越多,总要想个办法才是……所以,我想借你的地盘用一下。”
“祖师爷的意思是……”孙思了一惊。
“省中医地方不小,让病人都到这里来好了,我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我也不必再暗中行事……就借你这里行医如何?”
“这……既然祖师爷吩咐下来,弟子无不从命,能亲眼得见祖师爷的精湛医术,弟子,弟子自是求之不得。”顺着装腔作势的李亚峰的话头,孙思了说话也半文半白起来。
“既然如此,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七日之后,我自会再来。”李亚峰在心里算算学校里期末考试的日程,先拖了七天。心想,“你只要答应就好办了,老子先歇两天再说。”
“祖师爷!”孙思了急了,“祖师爷,您想啊,弟子只不过是个大夫,虽然有点儿虚名,可怎么有本事能让病人都到省中医来啊?再说,就是病人来了,您也知道,那些病人可都是绝症,有的连一天都拖不过去,要是再等上七天……”
“不必担心。”李亚峰早就想好了对策,微微一笑,说道,“《雷州晚报》的主编姜天欠我一个人情,招集病人一事他自会去办。至于病人……我这里有一个方子。”
李亚峰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写好的药方,交给孙思了,说,“这是华佗门‘混元养命散’的秘方,虽然不能治病,但吊命不成问题。你按这个方子制药给病人服下,不管他得的是什么绝症,七日之内,可保性命无恙。”
“真……”孙思了吓了一跳,好玄就把“真的”两个字给问出来,心里想,“这不是开玩笑吗?不管什么病,只要把这药一吃,七天之内就死不了?我学中医一辈子了,从来就没听说过!”
李亚峰看见孙思了一脸不信的表情,手一晃,拿出来一支人参,塞到孙思了手里,说,“本来混元养命散用普通药材配制即可,但为防万一,你可以在熬药时将这支人参置于药锅之中,以人参灵气养其药性,想来定可无事。”
孙思了听李亚峰说着,心里半信半疑,往手上的人参看去。这一看,孙思了的眼球差点儿掉出来,这支人参足足有半尺长,粗如儿臂,样做人形,须眉宛然,栩栩如生。孙思了想要说话,嗓子却好像突然哑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喊,“天!天!天!”目光直盯在自己手里的人参上,怎么也移不开,也没发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李亚峰已经走了。
“……就是这么回事。”等孙思了把目光从人参上移开,发现李亚峰已经不在自己的院长室的时候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了,他赶紧跑到会客室里,把事情的始末说给了一直等在那里的十几位名医。
“老孙,你不是在说梦话吧?”说话的是白景山,听说了华佗门的消息,这位老字号药铺同义堂大掌柜的飞一样地从北京赶了过来,可一听孙思了的话,白景山心里开始犯嘀咕了。
“我说老孙,什么秘方我不知道?就算是没见过可也都听说过不是?就算我没听说过,咱们在座的这么多人全算上,都在医药行里混了一辈子了,我看也没人听说过吧?吊命的方子倒不是没有,可不管什么绝症都能吊上七天?这也太玄了不是?”
“小白,这可不能一概而论。”中国中医药学会会长李时宝刚巧到雷州办事,本来今天一早就该回去了,可听说了华佗门的事情,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硬是从刚出站的火车上跳了下来,一溜烟窜到省中医,听见白景山的话,倚老卖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