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也很阴柔,听在耳中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但当他这句话一出口,顿时令我怒火中烧。我最恨别人说我长得象女人!虽然我的确有点象,但却不是我的主意,如果不是幽忧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又怎会被这个一个充满阴柔气息,像个女人一样的男人出言侮辱!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叫天风前来,就是想要看看天风长得什么样子?”
蒲林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那晶亮的光采更加耀眼,同时又有些不解的轻声道:“做女人不好吗?”
“做女人好吗?”
“做女人挺好!”
我真的有点弄不明白蒲林话中的意思,难道他让我来,就是要和我讨论这做女人好不好的问题?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天风乃是一介囚犯,本不该如此放肆。但我很想知道,陛下将我召来,到底是何用意?”
“呵呵,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
蒲林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我的身前。围着我转了两圈,他再次上下打量着我,也不说话。
他的眼神很奇怪,让我感到有些恐惧。
连山关面对数万大军的攻击时,我没有感到恐惧。面对华明炼魂神针的折磨时,我没有感到恐惧,甚至就算是花苓露出了她的獠牙,我也没有感到恐惧。但是,在蒲林的目光注视下,我的确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你的肌肉很结实嘛!”
他突然伸手在我身体上拂过。那温热潮湿的手,令我身体一颤,我突然想起曾听人说过,在车楼有一种堪称时尚的流行,断袖之癖!
听说追求这种时尚的人,对同性的爱好远远超过异性,而且在车楼的法典中,甚至公布了这种同性之爱的合法化。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和男人之间我可以象兄弟,象朋友,但绝不能接受男人和男人接吻,更不能接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眼前的蒲林,一举一动中都透着阴柔气息,就像一个女人一样。
还有,那个桌上篮子里的针线,男人又怎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台面上?华明说他有些古怪的习惯,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何止是古怪,这简直就是一种变态的习惯!
“天风,就像你说的,你是一个囚犯,而且还是一个叛国贼,我想知道你有些什么打算?”蒲林轻柔道。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象一个女人,但关键他明明是一个人在我身边轻声细语,这种反差令我感到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