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嘴里怒喝着,把黑格尔带到了赛道的最外圈;按照比赛规则,后面的赛马如想超越前面马匹时,必须在其右侧(外圈)进行,不能妨碍前方的赛马,不能在内侧超越前方的赛马,如果在超越时对前方赛马有所阻碍时,属犯规;领先赛马在比赛进行中不得故意阻挡别人骑程,比赛进行中不得使赛马骤停,并不得进行曲折骑乘或蛇形骑乘。
但是现在“石山魂”几乎不顾什么规则了,在黑格尔的前面蛇形前进着,故意压着黑格尔的超越线路;威尔逊急的大叫起来,但是黑田秀置之不理,竟然在黑格尔跑出外道时,把“石山魂”横插到黑格尔身前。
威尔逊把缰绳拉紧,不许黑格尔冲撞“石山魂”,想把黑格尔停下来;但是黑格尔已经暴怒了,不顾威尔逊的控制,不顾被勒得出血的缰绳的束缚,猛然跃起,它要从“石山魂”的身体上飞跃过去。
黑田秀扬起马鞭抽向黑格尔的腹部,由于威尔逊把黑格尔的头部拉底了,跃起后的黑格尔十分别扭,这一跃并没有高度,只是刚好能从黑田秀头上飞跃过去,躲避鞭子的袭击已经来不及了。一道血线从黑格尔腹部飘出,那里被抽出了一条豁口。
黑格尔吃着痛撕叫一声,开始了猛烈的反击;但见前腿落地后,黑格尔两支硕大的后蹄踢踹向后面,这就是传说中的尥蹶子。
黑格尔的蹶子撂出了仇恨,撂出了水平;只见一支后蹄猛踏在“石山魂”的头侧面,骨骼碎裂声中,“石山魂”的马头晃了一下,扑倒在地;同时,黑格尔的另一支马蹄直接踢到黑田秀的胸口,把黑田秀横着踹了出去。黑田秀倒霉透顶,黑格尔在没有修炼时,就娴熟的掌握了尥蹶子的技艺,在黑格尔还是野马的时期里,黑格尔的这一招曾经把一群草原狼踢死了半群,那准头不是吹出来的,现在黑格尔吃了那么大的亏,岂有不报复之理;它经历了修炼的煎熬,只有更厉害,没有更臭的道理。
黑田秀已经晕了过去,黑格尔的这一脚含恨而出,把黑田秀的也肋骨踢碎了几根;但是噩梦还没有终结,后面的赛马已经奔了过来。黑格尔的一声长嘶唤醒了这九匹骏马,这些拥挤在一起的赛马突然清醒,不用各自骑师的催促就疯狂的奔跑起来;黑田秀被黑格尔踹到马道的中部后,各骑师想要躲避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赛马了,距离太近、九匹马还拥挤在一处,根本躲避不开突然落在赛道上的黑田秀。
惨剧发生了,一群赛马跑过去后,黑田秀已经没有人样了,头也被踩出个窟窿来,鲜血染红了赛道;喧闹的沙田马场寂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大骂黑田秀无耻的人们都没了声音,现场解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谁都看出踏出这一黑踢的正是爱神,爱神开始发力猛追黑格尔和“雪樱花”,刚从马群中杀出来的它,对于脚下的那团东西根本就不想躲避,践踏着就过去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黑田秀肯定是没救了,跑过去的抢救人员心里都知道这些。
“石山魂”在倒地后,一直在抽搐着,黑格尔的马蹄踢中的地方正是“石山魂”耳后的脆弱处,向这个地方下黑蹄,黑格尔也是无奈;看到黑格尔的这记反击后,黑田秀已经无力躲闪,只有拼命拉动缰绳,把“石山魂”的马头挡在自己身前。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黑田秀为了发财还真被群马踩个透死。
比赛还在进行,黑格尔超越并踢死了“石山魂”后,拖着一溜血线追向“雪樱花”,在黑格尔跑过的草地上流下了一串串血迹,沙田马场上的全体观众都被黑格尔的勇猛征服了,他们不分阵营的齐声为黑格尔助威,黑格尔的名字响撤沙田马场的上空;大家都被黑田秀的无耻激怒了,虽然黑田秀九成已经不行了,但是要说这一切和小田杂一郎没关系,谁也不相信;“雪樱花”如果夺取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不但大家的钱都被骗走了,心头的这口气也能把人给憋死。
比赛已经快要结束了,“雪樱花”距离终点不到一百米了,而黑格尔距离“雪樱花”还有四十米,另外的九匹赛马虽然也清醒了,但是它们距离黑格尔还有二十多米呢,在正常情况下,任何一匹赛马也追赶不上,“雪樱花”夺冠几乎是定局了。
爱仕集团的董事长彭中兴是个行家,他也知道自己的爱神被暗算了,胖胖的身躯被气得更圆了,也站起来为黑格尔加油,只要不让“雪樱花”得到冠军,谁得到冠军都可以。
黑格尔的速度提到了极限,它不顾洛桑的警告,跑成了一条黑色的影子;威尔逊只能松开缰绳,抱紧黑格尔的脖子;能不被黑格尔甩下来,威尔逊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距离终点还有二十米了,小田杂一郎眼中闪烁出喜悦的光芒,他还不知道黑田秀和“石山魂”已经出事了,他在想着将要到手的四亿元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