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洛桑才知道,老教授叫周离,是个书呆子;研究了一辈子佛经的他,对这些典籍的正文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典籍后面付记的东西,就使他不理解了,这些东西都是些奇怪的藏文,似乎是一些奇怪的修炼功法,但是仔细推敲又不似乎不是。书冢里,修炼过密宗功法的人都看不懂这是什么心法。
另外那个叫王书臣的教授,据说祖上就是个精研佛法的大家,但从小耳熏目染在佛教典籍里的他也看不懂这些东西。于是他们断定:这些东西一定是前人留下的密宗修炼心得。
第一眼看到这套影印经书,洛桑就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了。这些密宗高手们,都有个习惯,在临近飞升前,把自己对本门心法的修行体会记录下来。而为了使弟子们不至于荒废了佛法,就多把这些东西写在自己最喜欢的佛经后面。没修炼过的人,还真是不好翻译这些东西,只是那些那繁杂分类,就够一个人头昏脑涨了;况且这些影印本本身就比较模糊,记录的又都是些高手们用生涩的词汇描述的自己修炼的感受,就更加不好理解了。没经历过那些境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用怎么来解释他们描述的状态,更别提翻译了。
杨悦一直在苦恼的面对着眼前的文件夹,洛桑拿过来她面前的,随手写了起来。
杨悦好奇的看着洛桑似乎毫不困难的书写着译文,又对照着藏文,立即对他暗自心折:这个洛桑同学还真有料,他一翻译,自己也能看懂大部分了,在西藏的培训班里,就听说过他的一些传说,现在看他对这些生硬的经文那么熟练,莫非这个洛桑是个还俗的喇嘛庙僧人吗?
洛桑可没想到杨栎脑袋里的想法,他只是在用尽量好懂的汉语来解释这些东西。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对自己已经没什么用了,翻译出来让大家看到,也是对修炼密宗的人的一种帮助;并且,没达到这些境界的人,看了这些东西,也没用。
他没想到,社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时代,有一部分人不是修炼者,但他们是研究修炼者的人。自己所翻译的东西,根本就是对前辈们境界的一种完美的阐述,那些研究者得到洛桑翻译过来的手稿,能据此推断出以前所不了解的很多东西。幸好洛桑还是习惯于用文言文来书写,就是横书,也不太习惯;这些都使洛桑的译文生涩了许多,也为洛桑今后,招来了一些麻烦。
第十九章 探阵
洛桑还没有傻到一开始就把那些书写在最后的密宗心法给先翻译过来,同常人一样,他也是捧着一部经书从头干起。他挑了本《威仪释》,不为别的,就应为威、仪二字。现在洛桑正在修习金步摇,礼、仪、威、炽四部已经很纯熟了,洛桑最喜欢威字部里的十六种手印,只是摆出一个姿态,勒旺莎就浑身颤抖,动弹不得。礼字部的十六个手印和步伐更多作用是对世人的劝解,宣扬佛法无边;仪字部的十六个心法手印都是试探性的,对对手的各个穴位全面扫描,一来寻找弱点,二来点到为止,警告对手;威字部就有伏魔卫道的味道了,但是还流有余地;到炽字部,步法和手印就变成三十六种了,那些凶狠的法印配合玄速的步法,直如水银泻地、天火炼狱,涤荡面前的一切,到了这里,就是要把对手彻底往死里弄了,不留一点余地。
扎尔额尼大喇嘛在天葬场,就是使用威字部的心法禁锢了十多个人的身体,这还是扎尔额尼大喇嘛的修为尚浅,现在如果洛桑使用同样的心法,可能那些人被禁锢了也意识不到。
洛桑正是在《威仪释》中寻找着对金步摇的完善,虽然都有威仪二字,但是经书里都是讲述着佛法,好象对自己没什么用。
一道道经文被洛桑翻译出来,《威仪论》还真有平心静气的佛能,洛桑已经从杨悦的影响里彻底挣脱了出来,他书写一段,就停顿十几分钟。杨悦还以为他在思索,她已经专注于洛桑的译文了,自己面前的纸张上,还是一片空白。
洛桑其实是在运用神识在探究着这个神秘的小楼里奇怪又熟悉的能量的来源,既然在经书里没什么发现,就该寻找小楼里的五行阵了。探阵要先寻找阵眼,只有找到阵眼,才能着手去研究这个阵形。
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每用神识搜索完一片区域,就翻译一点。他已经把阵眼锁定在楼内偏东北的一间地下石室里了,现在还不能确定里面的具体情况;现在身边有人,洛桑不能专心去探察,也不敢把通过黑玉扳指来加强自己的神识;他需要等到没人时,再仔细探察。确定了具体位置后,洛桑专心翻译起面前的藏文;来以前,辅导员说过,这些劳动都是有报酬的,每翻译一页二十元。
洛桑翻译了十多页后,看到杨悦的面前还是只开了个头,就把她面前的经书拿过来,看了片刻,就在一张草稿纸上飞快的写了三张多,递了过去。杨悦本来红着脸不要,后来又想起了什么,就抓过来抄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