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嵊最讨厌对他有所怀疑的属下,他要的是绝对忠诚与听话。
魏青见元嵊面带不悦,忙跃马而上跟在后面。
听到探子的回禀,凌崎松了口气,“看来,我们这一次是赌对了。元嵊应该不会立即出战了。”“最多两天,他便会确定我们营中确实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在这两天里,我们必须找到解决的方法。凌崎,这两天你哪怕不休息,也必须找出跟那只鸟相关的东西来。”即使是没有任何根据,她也觉得那只
鸟能给她们带来好消息。
凌崎点头,“好!”
“成岳,营军这些日子的草药用度极大,你过会便带着子歌去城里再运一些过来。”
韩子歌听见还有自己的事情,异常开心,“是!”
韩墨卿看着略兴奋的韩子歌,淡道了一句,“这只是个小任务,不许出任何差错。”
“一定!”韩子歌保证道,对于自己终于被分配到任务一时半会冷静不下来。
韩墨卿看向已经调整好心情的雪阡道,“你还是依旧看着生了病的将士,若是还有新发现的注意处理好。”
“好的。”
韩墨卿最后看向一边的夜沧辰,夜沧辰整好以暇的回视韩墨卿:“军师,可要吩咐我做什么?”
韩墨卿淡笑,“你自己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里还需要我吩咐。”看着韩墨卿,夜沧辰突然想起,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时,她便对自己说,这条路,她与他并肩而走,她不只是要站在他的身后任他保护。这一刻,他算是体会到了并肩而战的感觉。他为她而自豪,为自己
而庆幸,庆幸有她。
见两人如胶似膝般的四目双对,身边的几人觉得有那么点尴尬,还有另一种感觉,那就是,太多余了!
“那我先去忙了。”真是受不了这种突然转变的气氛,凌崎第一个想着逃。
“我也先走。”白成岳紧跟着说。
眼看着雪阡也要开遛,韩墨卿已经出声道,“我也要先去做事了,便一起走吧。”这几人,都在想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时间儿女情长的。
夜沧辰大手一挥:“都去吧,我也去找陈副卫商议一下,换岗排阵的事情。”
韩墨卿出了营帐后在外停了下,等着后面出来的雪阡。雪阡见韩墨卿看着自己,便走到了她的身边,“军师。”
韩墨卿伸手握住雪阡的手,“雪阡,相信我,我一定会让向天醒过来。”
看着韩墨卿坚定的眼神,雪阡有些愧疚的低头,“对不起。”
韩墨卿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你我之间又哪里需要说这些。”
雪阡抬头:“我不会再这样了,我……”韩墨卿眼神制止了雪阡的自责,“你哪样我都无所谓,雪阡,因为是你,所以我都无所谓,因为,我们是家人。”
白成岳在韩墨卿的帮忙下将雪纤背了起来:“那我先送她回去了。”
韩墨卿将雪阡扶好后点头道,“去吧。”
待白成岳离开后,韩墨卿想到方才雪纤说的话,便出了营帐去问方才处理尸首的人。这会时间应该先将人放到一处,到了晚间的时间才会送到边城界埋下。
韩墨卿得知尸体暂时存放处后,便独自走了过去。放尸体的营帐外并没有人看守,当然也不需要有人看守。韩墨卿进去后掀开盖着的白布,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了一缕的头发。他们这种没有军阶的,死后是无法将他们尸首运回去的,只能埋在边城界边。韩墨卿将头发放入带来的香囊里。到时候,便将这个香
囊与抚恤金一起带给他的妹妹吧。
“对不起,没能救你。你的妹妹,我会托人照顾好的。”韩墨卿将白布再次遮盖上。
转身离去,刚走两步右脚踩到了什么,她停下,移开右脚弯身去捡被踩到的东西。
这是?一块腰牌?腰牌不大,韩墨卿拿近了些,才看清上面的字,“元”?!
这是契烟兵的腰牌?可是契烟国的腰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韩墨卿想到某种可能,疾步离开向主营帐走去。
临时被叫回来的凌崎走进主营帐后,发现大家的表情都异常的疑重,看向一边的白成岳:“这是怎么了?”
白成岳指着议事桌上的东西,凌崎顺着看去,一块牌子?他不解的捡起,待看清了上面写的字后,惊讶的抬头:“这是契烟兵的腰带!?”
白成岳点头,凌崎这下算是明白为何大家的脸色都这般难看了。
“契烟国应该是还没确定,若是确定了只怕不会这般风平浪静了。”
夜沧辰看着白成岳手里的腰牌,“或许之前还在怀疑,但是这腰牌的主人回去以后,只怕就不只是怀疑了。”
凌崎闻言,脸色变的更为凝重,确实如此。这显然是怀疑了以后来查看的,“这腰牌是在哪里捡到的?”
“今日刚死的将士身边。”韩墨卿回。
那便糟糕了,“我这就去下令,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这时候并不是很好的开战时刻,若是那一百三十二人救不回来,到时候只怕对方便不战而胜了。”这一百三十二个生命代表的还有军心以及势气。对于本就在军力处于弱势的他们来说,这两项太重要了,
韩墨卿看向夜沧辰道,“能不能想办法再拖延会时间,凌崎那里再抓紧一些时间,看能不能再发现跟那只鸟一样的鸟。我总觉得,这只鸟不是偶然。”
凌崎道:“现在的关键是,要怎么拖延时间。只怕契烟国那般已经发现了我们这里的事情,已经准备发起进攻了。”
夜沧辰摇头,“暂时还不会,元嵊那个人太多疑了。不是他自己亲眼看见的,他只信一半。我猜,那个人只怕会找机会来亲眼看看。而这个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今晚。”
“你是想到什么办法了?”韩墨卿看向夜沧辰。
夜沧辰看着韩墨卿:“一两天还是可以的。”
凌崎闻言忙问道,“什么办法?”对他们来说,别说一两天,哪怕是半天都是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