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危已!也罢!我沈若虚纵舍身取剐,亦逞一剑之力破!”
叹了一口气,将智窍当中那些犹豫之色全部吐尽,智海之上,一个硕大的忠字绽放光芒,一百柄尚方宝剑,环绕着忠字,发出嗡嗡嗡的剑鸣。
“走罢!洪大学士,尚方宝剑非同小可,宝剑出而举国惊,本将军必须以军营外的八门杀阵死门的杀墨为尚方宝剑染上一层杀意,必可穿云而去,于千里之外,取那冉子成的狗头。只是,宝剑一出,将军身死。我沈若虚也算是为了吴国,为了百姓们,做了最后一件忠国之事。”
要下这个决心,不是一般的难,因为沈若虚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剑飞出,斩掉冉子成脑袋的同时,便也是他人头落地的一刻。
“大将军,恩师已经答应了,此事一成,定然不惜大儒血墨,以血代墨,为大将军书写祭词。介时更会将祭词广布天下九国,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晓将军之忠义。”
见沈若虚答应了出动尚方宝剑,洪景章的内心却是有喜有悲,吴国边关长城正是因为有沈若虚这样的镇关大将,尚方宝剑高悬在妖蛮头顶,才能国泰民安,百姓们安居乐业。
可是如今,如此大将,便要因为斩杀冉子成而身损,不得不说是整个吴国的一大损失了。
八门杀阵,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分别位列整个军营的八个方位。每一个门在一个时辰之内都会随机调动,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生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只有拿着将符才能够安然进入。
同样的,八门杀阵积攒杀气,以杀气生产文墨,浸染玄铁,生产出来的不是文宝,而是十足地杀器。在八门杀阵的死门当中,便有这么一潭杀墨,如今,沈若虚便是想要以杀墨浸染尚方宝剑,行诛杀当朝大臣之事。
从营帐中走出来,沈若虚的每一步都重达千斤,移步之间,便使得地面步步凹陷。这是思想的负担重压已经实质化了,将重压在沈若虚的肉身之上,即便是他身上的蛟龙鳞甲也开始出现阵阵地爆裂。
“大将军,走好!”
将沈若虚送入死门当中,洪景章没有大将军官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入的,只能满怀心事的往回走。可就在这时,他远远地看到了那一群今年的案首们,没有即刻进入营帐当中休息,反而团团围在那里。
“咦?思想如剑,字字珠玑,这……这是在行诛心之事?区区童生文位都还未获得的狂妄儒生,竟然敢以诛心坏同窗智海根基?大胆!”
本来就心怀惆怅的洪景章见状,岂能不怒?国家已在危亡之际,一旦阶级政策真的被国君采纳,整个吴国的老百姓岂不是如同牲畜一般被国君和士族以“阶级”的牢笼驯养着了?
就是在这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洪景章望着这些吴国未来的希望,全国各地的六十七名案首,竟然有人敢对同窗诛心。
“你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明日便是参拜长城获取文位的日子,不安心回到军营静心思想,回顾圣道,反而在此结党营私,以诛心之计破同窗智窍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