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静心等待了三天时间,庆毅亲王就把龙江候请到自己王府,又派人喊来方岩。两个冤家碰面,自然是冷眼相对。
“想不到,中了摄魂黑鸦之毒,还能活下来,真是小看于你了。”龙江候淡淡说道。
一提起这些,方岩就火大,为了化解奇毒,他先后两次身陷险地,直到现在,仍旧会偶尔受奇毒发作的痛楚。不过方岩转念一想,若不是黑鸦奇毒,自己也断然不能结识若兰,两下想必,倒还是若兰重要的多。所以方岩也不跟龙江候计较。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庆毅亲王刚刚受封,显得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尤其是那件亮黄的五爪蟠龙袍,穿在身上更是威风八面,贵不可言,笑着对两人说道:“一点点过节,既然过去了,也就不要再提,侯爷是朝廷栋梁,方兄是后起之秀,将来免不得同朝为官为将,还需精诚合作啊。”
“王爷严重了。”龙江候不冷不热说道:“本候这些日子总觉得身体不适,想来是年纪越来越大的缘故,说不准这把老骨头,就要抛在沙场了。”
龙江候乃是整个云京城贵族中修为最高的一人,一直和镇北候齐名,都为武圣境界,镇守边陲,敌军闻风丧胆。说他身体不适,鬼也不会相信,方岩听的出,他还是心有怨意。
“龙江候。”庆毅亲王收敛笑容,语重心长说道:“当初在上武院中,打伤侯爷幼子的,另有其人,并非方兄所为,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即便你要报仇,也要找对仇家,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方兄下了黑鸦奇毒,幸亏他命大,逃过一劫,事到如今,且罢手吧。”
“王爷。”方岩插嘴说道:“打伤龙江候幼子的,是我至亲至爱的兄弟,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我一力承担就是了。”
“过节不是已经揭过去了吗?”庆毅亲王一端杯子:“来,我这次做个和事老,你们两个喝了这杯酒,以后就是朝中同僚,万万不可再来回争斗。”
庆毅亲王敬酒,龙江候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给面子,闷声喝了酒,就甩甩衣袖,告辞出去。
“好了,方兄,不管他心里愿意还是不愿意,从今以后,都不敢再找你麻烦。”
“但愿如此吧。”方岩虽然看着龙江候喝了庆毅亲王这杯和头酒,但言行中显然还对自己怀恨。
“你在云京住上一段时间,我在这里给你安排安排,现在汉威主要有两个大战场,一个是西陲,由镇北候坐镇,防守莽荒,另一个就是龙江候坐镇的南陲,你打算到那里去?”
“自然是西陲了。”方岩不假思索答道。自己从前就是镇北候府的仆役,现在身份虽然变了,但镇北候和龙江候两人,方岩自然是亲近镇北候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总之离龙江候远一点,他就算暗中想跟你过不去,也没有机会,他只统领南陲大军,镇北候那里,他插不进手的。那就这么定了,我先给你做做安排,你趁这机会在云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也好,趁这机会,可以去拜访拜访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