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平时,候府中的侍卫自然不会拿方岩和狗娃这样的小仆役看在眼里,但现在,这两人俨然就是二公子的救命恩人,因此,那侍卫头领言语中也客气许多,吩咐其余下属,把方岩狗娃带上,然后快马顺来路赶去。
候府中此时已经象是炸了锅一般,镇北候夫人哭天抹泪,一干下人个个惶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的孩儿啊……娘的心头肉啊……这一群府里的酒囊饭袋,几十个人连我的孩儿也看护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镇北候妇人正哭的昏天暗地,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跑来报信。
“夫人!二公子被救回来了!”
“啊?”镇北候夫人一听爱子得救,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抹眼泪,平日里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早就丢到脑后,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跨出房门。
一出门,镇北候夫人就望见府里的侍卫头领小心翼翼抱着方明,正吩咐人去喊大夫。
“儿啊!”镇北候夫人一看方明昏迷不醒,立即又要放声大哭。
“夫人莫急。”侍卫头领连忙安慰道:“二公子吉人天相,落水不久便被搭救上来,末将赶回的路上已经查看过了,二公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惊恐过度,昏迷过去,传大夫稍加诊治,便无大碍。”
“好,快去,快去。”镇北候夫人一听爱子无恙,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块石头才算落地,催促着侍卫头领把方明送回卧房,又连声让人快叫大夫。
就在镇北候府中乱成一锅粥时,正在皇城当值的方毅,也是收到了弟弟落入沧浪江的消息,当时就神色大变。沧浪江江水滔滔,慢说是体弱多病的方明,就算常年以打渔为生的渔民,也轻易不敢在这个季节驾船驶入沧浪江。
方毅匆忙跟神刀卫统领告了假,也顾不上光天化日奔马扰民,快马加鞭,就在云京繁华大街上飞驰起来,一路赶回候府。
骑在马上,方毅眉头紧锁,暗中祈祷道:“上苍有眼,千万莫要让我弟弟横生意外!”
方毅是镇北候世子,将来名正言顺的承袭爵位,再加上他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但方明不仅捞不到爵位,几可称得上废人一个,因此,方毅对自己弟弟爱护有加,听到弟弟出事,顿时心神慌乱。
快马奔驰到候府门外,方毅一丢缰绳,打算先去见见母亲,问问事情经过。但一进候府,就有下人告诉他,二公子方明获救,现在已无大碍。
“弟弟已经获救?”方毅听闻此言,略感惊讶,但也是长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