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虽眼疾手快,可没想到她敢赤手提壶柄,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转而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到厨房。
好巧不巧,不知是水阀没开还是怎么着,水龙头居然放不出一滴水。
刚烫到那一瞬间是痛,但过了几秒是个真空期,林凤音一点感觉也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系统折磨惯了,身体痛阈值提升。居然还有心思安慰他:“没事,我回去自个儿冲一下。”
可他的手却避开伤处,把她捏得紧紧的,让她怎么也抽不出来。
“胡说。”
提起门后的“水”桶,对着伤处“哐哧哐哧”一顿乱冲,冲完一桶2升的不算,又换一桶新的。
林凤音这次不是手疼,是心疼。
虽然大部分是字母,可“瑞士”“御用”字眼她没看错。
金珠转身,从茶几上捡起车钥匙,不由分说将她送到县医院,急诊科大夫看了看,见红痕已经发成一条细长的水泡,里头肿得会反光似的。“哟,怎么烫这么严重?得吸出积液敷药才行。”
说着就让护士拿来注射器。
林凤音活了两辈子,最怕针管,一看见那银光闪闪的斜面针尖,一想到这玩意儿马上就要插进手掌,脑袋发晕。
第037章
金珠虽没说话,可忽然想起上次来看廖萍萍, 护士给廖萍萍换针, 她全程歪着个脑袋……想不到,这女人还晕针啊。
消毒棉球擦在手掌上凉丝丝的, 中和了灼热的痛感,本该感到舒服的, 可林凤音后背却鸡皮疙瘩暴起,耳朵一凉, 汗毛根根竖起。
奈何手被护士压着, “别动, 扎歪了可别怪我。”
林凤音脑袋更晕了,“护……护士, 能不能不扎针?我回去自个儿……”
急诊科护士是个见多识广的中年妇女,笑道:“都多大人了还怕针, 又不疼, 顶多跟蚊子叮一口……”
林凤音不是怕疼, 是怕注射针头, 尤其是那没有温度的银色斜面,刺入皮肤的一瞬间她不敢看。不止不能看, 连想都不能想。
忽然,金珠似乎是想起什么,问道:“鸭蛋最近没闯祸吧?”
一提起蠢儿子,发晕的脑袋像闻到清凉油,瞬间清醒过来。“没闯祸就不叫向鸭蛋。害, 你是没看见,自打搬来,他把左邻右舍都得罪光了。前几天捉了人家小奶猫来玩儿,母猫找过来,扔了只死耗子进他被窝,那铺盖害我洗了三次。”
林凤音说起这事就来气,也没注意针头已经扎进皮肤里。“你猜后来怎么样?隔壁小孩也有样学样,把一窝小奶猫抱床上睡觉,结果半夜翻身压死了一只,可把他心疼得掉眼泪……昨天还把你们家门锁弄坏,你说气不气人?”
鸭蛋这娃也挺怪,平时咋咋呼呼调皮捣蛋,可却喜欢跟猫猫狗狗的玩,要不是她每天关灯前都要检查一遍,他床上不知得多出多少小床.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