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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试试?”皇甫谧沉声说:“这可关系到是否能开启《黄帝内经·灵枢》的大事,也许你并不知道,当年医神不再轮回,而选择传承时,曾说过,他的传承其实就放在《神农本草经》和《黄帝内经》之中,等待后人以救护众生的愿力去接受。我想,你即已从孙思邈处获得《神农本草经》的传承,救护众生的愿力当无可疑,我可以答应你,只要能治得了这铜人身上模拟出来的症状,我就为你开启《黄帝内经·灵枢》。”

张崇弛三个指头又过了一下针灸铜人的脉门,摇摇头说:“请老爷子暂为我保存《黄帝内经·灵枢》,等我哪一天医术提高到真正以脉象断病时,再来请益。”

皇甫谧有点不近人情地说:“我不会为你保管什么!只要《黄帝内经·灵枢》在我手中,只要遇到条件合适的人,我就会为他开启,绝不会等某个人!”

“也罢!”张崇弛下意识地摇摇头说:“也许《黄帝内经·灵枢》在别人的手中更能发挥作用,就由老爷子处理吧!”

皇甫谧有点奇怪地问:“你真的不再试试了?还有一个秘密,你恐怕不知道,如能开启《黄帝内经·灵枢》,在获得传承的同时,就能凭着它与另一篇《黄帝内经·素问》的天生感应,找到遗落在尘世下界的《黄帝内经·素问》。这样吧,看在你我的情份上,我将条件降低一点,我准许你试三次。只要有一次,能将针灸铜人的病情明显缓解,就算你通过。”

这算什么条件?看来老爷子是存心要放水了!西夷光和彩虹织女正会心地一笑时,张崇弛却开口拒绝了:“老爷子,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话里充满了诱惑。既然我无法诊断其病情,就不能随意地下针或下药,这是医生最基本的一个准则。我更不会在毫无把握的机会下乱试,虽然从阴阳学说来看,我可以用补阳、补阴、温中三个不同的方法,总有一个能缓解这种病情,但其他的两个方法可能就成为病人的催命符了。我所谨记得是,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皇甫谧脸色一怔,旋即哈哈大笑,拍着张崇弛的肩膀说:“说得好!病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可知道,我用这个方法来收徒时,每个人听到我降低条件的话后,都拼命地尝试不同的方子,却忘了不知病情不得治疗的最基本准则!”

说到这里,他有点黯然。跟孙思邈习惯性地隐居不同,皇甫谧其实满喜欢到处游走,收徒传艺。可惜,这些年来,一个得意的门生都没有,有的只是几个记名弟子而已。这些记名弟子在登堂入室后,全倒在了这样的考验之前。

“针灸铜上身上的这个病,不过是乱凑和的,根本就不是众生所能得的病,换医神来了也没法治!”皇甫谧将针灸铜人向后一推说:“小兄弟果然没让我失望!”

闹了半天,皇甫谧要考的只是张崇弛说出自己不知道的勇气,西夷光和彩虹织女又是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惊叹!无疑,她们都在这个测试中失败了。一个地位低下的人,说自己无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一个地位崇高的人,要他说出在他最擅长领域内的无知,那绝对是一件登天似的难事。

既然通过了考验,皇甫谧也就不再废话了,一口鲜血喷在《针灸甲乙经》上,将这本得意之作化为一根银光闪闪的针,在针上,缠绕着一根淡黄色的艾草。另一手将《黄帝内经·灵枢》,将针和草往中央一送。

整部《黄帝内经·灵枢》化为一颗银黄交错的水晶珠子,寒光闪闪,照得四周一片雪亮。皇甫谧将其往张崇弛手中一送:“赶快服下吸收。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融在此经中的那一缕医神神识会不会认同你!”

张崇弛也随手将一只瓷瓶送到皇甫谧的面前:“这玩意儿前辈应该也用得着!”

皇甫谧一打开瓶塞,就见瓶中冒出一股紫气,在紫气中,无数的金银光华闪烁,如满天的星光阳光。一股异香在房间里散了开来,让人精神一振。皇甫谧的神格虽然还没有重新凝聚,可见识早已舒醒几分,这一看,不由地失声说:“升神丹?!”

张崇弛向他比了比拇指,示意他猜测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