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一提及这个事实,便马上瓦解了房遗爱的疑问,反而进一步凸现了自己身份地位。房遗爱只得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倒是吕奉先步步紧逼:“吕某想要赢得此次赌注,还得房将军大力配合才行!否则,这龙城之大,岂是我吕某一人所能掌握的?”
房遗爱心中一跳,忙说:“那是!那是!都是为古越国利益而努力,吕公子之事,就是我房某之事,到时候尽管开口。”
吕奉先大喜,说:“既然房将军如此慷慨,吕某先在此拜谢!今晚,如果房将军有空,吕某将登门拜访,了解古越国龙城相关情况及当日房将军面对刺客,舍身救主的英雄事迹!”
房遗爱无可无不可地说:“既然如此,房某扫阶以待!”
吕奉先又扫视了四周一眼,坐回桌子,对西歧侯说:“晚辈一时狂妄,还请前辈原谅。”
“哪里!哪里!”西歧侯现在觉得吕奉先是越看越顺眼,说:“少年心事当拿云,吕公子豪情勃发,自在情里之中,何狂妄之有?”
少年?西夷光暗地里撇了撇嘴,吕氏家族吕奉孝今年三十六,次子吕奉严今年三十三,吕奉先既然声称他才是真正的次子,年龄当在吕奉孝和吕奉严之间,以此探测,应是三十四或三十五的样子。魔法武技练好了,能让人驻颜延寿,像霍去病七十多岁的人,外表看起来还不满四十。就算吕奉先看起来比不满弱冠的张崇弛也就大一二岁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以三十四五的年龄还称少年,不由地让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西歧侯看了看张崇弛,见他什么表示也没有,不由地心中不喜,说:“未征求长者的意见,就当面打赌是不大礼貌的行为,不过少年人自有少年心性,一时考虑不周也是有的,你说呢?张王爷!”
张崇弛这才明白过了,刚才吕奉先那句告罪所为何来,他苦笑一声:“打赌本来就是不合礼仪之事,又哪能处处依照礼仪?还请爷爷明查!”
“也有几分道理!”西歧侯倒不想现场跟他闹僵,怎么着张崇弛也算一现任的王爷,手中还持有已开封的金香玉符,惹毛了他,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将吕奉先捧出来,打压下张崇弛,让他知难而退,才是王道!
打完了赌,其实已将大家心里搁着的事定下了大半。接下来的酒宴,借一句医学术语来说,那叫一个“无疾而终”!
吕奉先小心翼翼地避开无数的挑战者和追求者,回到临时落脚的府第时,已是华灯初上,顾不得休息,稍稍洗漱了一遍后,又展开那招潜形遁影的功夫,直向房府方向而去。
一到房府,就见府上中门大开,一盏盏魔法灯从门口一直排到大厅,每隔两米就有一伶俐小婢手捧果盘,随时侍候在侧。守在门口的管家见吕奉先到来,忙趋前两步,见礼说:“见过吕公子!我家主人有吩咐,请吕公子暂时留步,在门房用茶,容他亲自盛装出迎!”
这房遗爱玩的是什么把戏?吕奉先心里暗中嘀咕,也罢!我这上门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就看你怎么对付我了!你越紧张,越采用手段对付我,露出的破绽必然越多,我也越容易下手!
在他从容地喝完一盏茶后,就听房府中一片杂乱的脚步声,还说房遗爱那夹杂着很多意味的笑声:“吕公子说到就到,真乃信人也!”
吕奉先站起身来,跟房遗爱一阵客套,两人携手进入中厅,各自落坐后,房遗爱笑着说:“吕公子连夜拜访,不知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