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声势，他们悟了。

换做一般的元师，就算是三花聚顶的元师，想要制造这样的破坏力也是不可能的。然而，这两个人却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直到这一刻，大家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能够成为英雄，而自认为已经表现不错的自己就不行呢。不是自己太弱，而是那两人太强，太变态了。尤其可见，其他上榜的英雄们几乎也是这样的变态。

和一般的观众不一样，郑锐和申屠饮血这些同样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在这里面看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他们这是把自己的剑意融入了气场当中。”郑锐沉声说道，显然以他的眼力，场上两人的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能觉察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虽然已经朝着这个方向迈步了，但是他还没有成功。

“我在边疆的时候，就见识过一个把刀气融入了气场的将军，那种所向披靡的威势，乃是我所向往的，想不到竟被这二人领先了一步。”申屠饮血也不见了平时的易怒表现，用一种近乎冷酷的姿态说着。

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看似暴虐无常，实质冷酷无情的人。任何觉得他的暴怒是弱点，从而轻视的对手，到最后都会很容易的死在他的手上。正是因为郑锐是第一个能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人，所以他才会选择追随后者。

至于救命之恩什么的，要是换一个人，申屠饮血早就为了斩断因果，把其杀死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做到了这一点了。”郑锐把目光投射到乘坐在镇魂木上的包正身上，喃喃自语。这个包家万年一遇的奇才，曾被郑锐视为一生劲敌的对手。

后者似有感应，往他这表瞟了一眼，点了点头，就淡然回头，继续观战，那才是他作为公证人要做的工作。

“看来我们真的是落后了。”郑锐轻轻地说着，毕竟曾经把包正视为一生的对手，他对后者还是有过一番研究的。后者走的是堂堂正正之道，好坏喜恶全在脸上。从他的眼神中，郑锐看到了笃定。

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他也做到了。

“没错。”申屠饮血点了点头，却突然说道：“但是值得。”

郑锐一愣，旋即想起什么，也是笑了起来。的确，和耽搁了一下相比起来，他们得到的东西有这个价值。

就在此时，一道飘渺的声音飘了过来。

“郑兄，申屠兄，对于这两个人的战斗，你们有什么高见吗？”云雾的身影像一朵飘渺的白云一般，神出鬼没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