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短的距离里面,是体修和剑修的天下。术修,弓修这些人都是需要距离的,在这么短的距离里面,他们的防御脆弱之极。
这群彻底崩溃的家伙,在面对这些昔日的同伴的时候,他们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出手狠戾,招招致命,都是往他们致命的地方,如眼睛,如咽喉,如下阴。而且还一边打,一边怒吼。他们把那股本应该对洪桦发泄的邪火迁怒到自己的同伴身上了。
在这样的杀戮下,人命消失得特别的快。转眼之间,除了远离战场的两个元师和被他们保护着的公羊剑,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一个金系体修和一个火系剑修。
“轰。”
体修在这个距离的反应终究快了一步。他的铁拳狠狠地砸在剑修的身上,把后者的胸口砸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凹口。眼看已经活不下去了,这个火系的剑修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嗖。”
他拼尽全力,一点火光从他指尖脱手而出。迎风发涨,变成一条水桶般粗壮的火焰大蟒。这是剑意。是这个剑修一生都在追求的剑意,想不到竟在自己临死之前才大彻大悟。他眼中的怨毒尽消,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庆贺自己终于领悟了剑意,还是摆脱了洪桦制造出来的恐怖氛围。
“扑哧。”
金系体修的狞笑彻底凝固在脸上,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含笑而亡的剑修,胸口出现了一个焦灼的窟窿。淡淡的烤肉味道散漫在周围。
看着这些死后表情不一,或欣慰,或恐惧,或迷茫,或无奈,或愤怒的脸孔。胡立几人感到遍体生寒。
“死了,死了,都死了。”公羊剑辉眼神呆滞,口齿不清的瘫软在地上。这个温室里养大的花朵毕竟没有经历过挫折和磨难,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胡立和黎土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出手了。虽然近些年来安逸的日子磨去了他们不少的锐气,但两人毕竟是在江湖上闯荡过无数风雨的人物。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再不出手,两人的胆气也会被消光,那时候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而且再怎么说,两人毕竟有着元师的骄傲。被一个小小的元士打败,还是毫无抵抗力的打败。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事情。
“要动真格了。”胡立对着黎土道。后者点了点头。
他们不是张大山那种初为元师的人,而是进入了元师境界很久的强者。经过这么多年的摸打爬滚,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着一些压箱底的东西。或是绝招,或是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