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安泽南输入的灵力再强再多,却无法被安庆山的身体所吸收。生机渐离,死气已现,安泽南知道回天乏力。
他虎眼泛出晶莹泪光,沉声道:“谁干的!”
安庆山知道自己死期在既,心中反而平静下来。听安泽南如此一问,摇头苦笑道:“极意狂沙刀果是不凡,四叔恐怕要先走一步了……”
话说一半,安庆山剧烈咳嗽起来,嘴里不断逸出触目惊心的血液。他突然用力捉紧安泽南的手臂,哑声道:“帮我照看好若清……”
话音方落,他一口气提不上来,几个匆促的呼吸后,手一松,却是逝世西去。
安泽南心中涌起强烈悲痛,他突然一掌拍在地面。柏油路路面立时四裂,而借这一掌,安泽南才微泄心中之痛。他抱起四叔尸体,转身朝准南市方向掠去。
到安庆元闻讯赶至准南市时,已是翌日中午。
安庆山的尸体被安放在市殡仪馆内,安庆元亲自为四弟检查尸体后出来,早等在一边的安泽南立时迎上。
“四弟伤口边缘有沙化现象,那是被狂沙刀气入体的迹象。”安庆山沉声说道。
“那便是魔门所为无疑。”安泽南握紧了拳头,声音冰冷说道。
安庆山先是点头,然后像又想到了什么,又缓缓摇了摇头。安泽南见二叔神情有异,他连忙追问,二叔却说现在以四叔葬礼为重,他要立时运送安庆山尸体会老家安葬。
四叔的葬礼,安泽南自然是要参加,而龚倩亦表示一起同往。
于是在圣诞节的当天,在安氏盘踞的开平小镇上,安家为四叔安庆山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葬礼上,安庆山的女儿若清泣不成声,当场晕倒,这为本已愁云惨雾般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哀伤。
夜,月色惨白,清冷的银辉洒在安氏的广场上。早上,安庆山的入敛队伍便是在此处开出,一直送入开平镇外的安氏墓园里。但此刻,广场却空旷无人。
安泽南站在广场上,思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