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半蹲在唐柯的身边,狼首低垂。反而是唐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刘可蕊面面相觑。
安泽南脑中灵少一闪,不由叫道:“快,咬破你的中指,把血滴在它的眉间。”
唐柯一愣,安泽南再促,他才依言咬破中指,再把中指血液滴在凿齿眉心的中间。
在唐柯的视线中,他的血液很快渗进了这妖兽的额头里。凿齿突然仰天狂哮,然而哮声中并无凶厉之色,却隐有欢快之意。
下一刻,妖兽全身化成黑色的粒子,呼啸着旋转一圈,卷得唐柯两人目不能睁。到风停时,那妖兽却消失了。
凿齿既去,刺在唐柯脚板上的重矛也随着消失,唐柯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板上破了一个血洞,立刻又喊痛不已。
这时,田径场大门被打开,龚倩几人姗姗来迟。
唐柯被送到了医务室,左脚板贯穿性的创伤让他接下来得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而下床活动则得坐着轮椅。但他也非毫无所获,刘可蕊自然负起照顾他的重任,而更大的收获是,这幸运的家伙获得驱使凿齿的权力。
第二天早上,伤口做了简单处理的安泽南来到医务室看望唐柯。屏退了刘可蕊后,安泽南告诉唐柯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本来我也不相信的,但事实证明,你拥有驯兽师的血脉。”安泽南耸耸肩,笑道:“只不过和马戏团的驯兽师不同,拥有特殊血脉的你们,驯服的却是妖兽这种危险的生物。”
“驯兽师?”唐柯一时无法接受这么荒唐的事:“这是什么玩意。”
安泽南正色道:“我并非开玩笑,驯兽师的血脉自上古便已经存在。天地初判、阴阳立生。万物皆有根源,又谓一物为一物克。妖兽为天地变异的产物,它们的由来恐怕比人类更为遥远。它们拥有不低于人类的智能,却比任何凶猛的野兽再可怕百倍,人类只是它们眼中的食物,即使比它们强的人类也只能杀死它们而无法让它们臣服。除了一种人,那就是你们……这也是你们被称为驯兽师的由来。”
“为什么……它们会向我们这类人臣服?”唐柯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他只是普通的学生,并没有像安泽南那般身负灵能,更别说召唤妖魔。如果不是经历昨晚的事,唐柯会像普罗大众般平淡地生活着。
“不错,你们和普通人并无区别。区别的,只是你们的血。”安泽南淡淡道:“严格来说,妖兽臣服的……是你们的血液!”
第十章 千头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