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要我掩护您撤出泰阳城?虽然这城内只有城的三千骑兵,可再加上羽林军,未免不能杀出一条血路。”
思来想去,程老家主仍是向赵皇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
当然,这个代价自然是这六千人都活不下来。
可是竟是蒙受国恩,自然也当提携玉龙为君死。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哪有皇帝逃了的道理?更何况杨权烈见不到我,是不会罢休的。”
赵皇也是接受了现在的现实,并没有接受众人掩护他撤离的计划。
他已经做好了与国同亡的准备。
“那臣就舍命陪君了?或许陛下就得和臣死在一处了。”
老家主也没有多劝,只是拿过了一壶酒,递给了赵皇。
“你这酒太糙,喝御酒吧。”
“那臣也是幸甚,临了还能喝几口美酒啊。”
其他人就看着这两位如此畅谈,仿佛城下并无硝烟,并无战火,一切宛如平时。
至于他们,自然只能跪伏在地,畏惧着随时可能落下来的刀斧。
“老将军。”
“臣在。”
“送灵依和程乾走吧,不强求什么,至少让他们两个活下去吧。”
老家主缓缓点头。
他没有疑惑皇帝只说了这两人,没有求更多的人逃出去。
因为若是太多的皇室成员与前朝遗臣存在,杨权烈就必然安不下心来。
而赵灵依一个女子,自然很难支撑起一根复国的旗帜,至于失去军队的少年将军,自然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忽然,城中数处要地发生爆炸,四处主城门也有其三被破开。
至于覆盖全城的阵法,早在许久之前就被人毁掉了。
“就知道这老小子不会遵守承诺。”
“那老臣去了?”
“去吧,朕不久就来。”
所谓不久就来,自然就是一同赴死而已。
城外,听到了这一声声爆炸的杨权烈高举帅旗,高呼:
“破城!”
数万赤焰火骑军齐声步进,那泰阳城内也有六千骑兵在一位披甲的程家老将的带领下,冲杀而至。
“大赵万岁!”
此时,那皇城密道内,几十名皇家死士护持着一男一女向外逃去。
男子很憋屈,他很想留下来与祖父共进退,但他不能,他必须保住怀里这位大赵的最后血脉。
她已经被男子敲晕了,因为她也不愿舍弃赵皇离开。
可他们只能像老鼠一样,在这暗道里,仓皇出逃。
至于那城外,大赵皇帝战死、程家老家主战死、三千羽林军与三千程家骑兵战死,赤焰火骑军死伤三千余。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些血性,放心,我不会毁你赵家的皇陵,我会将你和赵家所有血脉埋在先帝的身边的。”
杨权烈看着死不瞑目的赵靖,并没有什么鄙夷。
最后一刻与将士同死,也算是有些豪气。
可一码事归一码,该要斩草除根的他还是要做。
“王爷,那些文武官员说要献上玉玺,参拜新皇。也有一些人跳了城门。”
身边的副将走到了杨权烈的身边,报告道。
“玉玺拿过来,那些墙头草都杀了。至于那些跳城的,给他们收敛一下。”
杨权烈看了看这座城池,骑着战马缓缓地向内走去,最后抛下几句话给了副将。
“是。”
刀斧声下,不知又有几人人头落了地。
然而困扰杨权烈的是,为何围剿浮屠寺的一万赤焰火骑军,到了此刻还不见回转?难道是那些秃驴们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实则按照浮屠寺本来的力量,自然是逃不了与天青华宗与六玄门一般的命运。
可自从上次寺内来了一位青年人,在舍利塔林里弄出那般异象之后,整个浮屠寺的战力都上升了一截,便是佛法修为,也精进了几分。
后来,那青年还为了报答浮屠寺借出舍利塔林的恩情,还将那护宗的降龙伏虎大阵加强了几分。